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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小巷子中,一名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正在逃窜,无论他跑的多快,其身后始终有一串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
在这等近乎折磨的追逐战下,中年男子的精神逐渐被逼上绝路,双目布满血丝,呼吸急促汗流不止,动作渐渐变得迟缓。
某一刻,精神终于到了忍耐极致,中年男子一个急刹停下脚步,脸色霎时变得凶狠无比,霍然转身,宛如变戏法一般掏出两柄弯刀,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大吼道“他奶奶的!天宫教廷了不起啊!老子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凭什么追杀老子!”
“你误会了,我没想杀你,只想请你离开这个城市而已,毕竟我们老大交代我,今晚,不能让外人打搅了筹备已久的演出,希望你能理解,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我说不定心情一糟糕,一个失手杀了你,也是有可能的。”一名带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的男子缓步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我呸!”中年男子怒骂“你哪里是想请我离开这座城市?你上来就下杀手,你分明就是想杀了我,我身上这些伤难不成是假的?!”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警告而已,谁让你手脚不干净来着。”大背头男子惬意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甚至懒得正眼瞧一下中年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幕笼的人吧,世界上凶名大盛的神秘杀手组织,并一度被认定为是世界上最庞大的杀手组织,你们组织还有多少人混进了这座城市?你要是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就太好了。”
中年男子嗤笑一声,“刚刚不是还说让我离开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开始逼问我了?”
大背头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角咧开一抹弧度,“先从你口中问出幕笼的情报,再打发你离开这座城市,你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更好吗?”
“是吗?”黑暗之中,一个娇柔的女声骤然响起,“比起问他,我认为,这个问题你来问我,或许会更好哦。”
大背头男子脸上笑容骤然凝固,僵硬地转过身,攥了攥双手,才发现掌心之中已然汗珠密布。
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黑暗之中,紫色长发迎风飘扬,娇媚的面容带着勾人的眼眸,嘴角一抹玩味的弧度,那宛如宇宙大爆炸的傲人身材找不出一丝瑕疵,稀薄的面料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然而,面对这等面容上的绝世,眼神中的勾火,身材上的诱惑,大背头男子感受到的不是火热,而是一阵彻骨的阴寒。
绝世美人,致命诱惑,致命二字,在这个女人身上,指的可不仅仅是那魔鬼面容及身材啊。
“你是寒……”话音戛然而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寒光一闪而过,女子骤然出现在了大背头男子的身后,那勾人的眼波及笑容依然如故,包括其手中的巨大镰刀,其上依旧光滑如镜,滴血未沾,即便其刚刚斩断了一具人体。
大背头男子的意识至此中断,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浑身浴血的中年男子见状大喜,赶忙收起手里的弯刀,对着妖媚女子就是一跪,“大姐头!还好有你啊!兄弟们都被这些天宫教廷的狗杂碎欺负惨了,现在到处逃窜呢,大姐头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早跟你们说了,这一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是你们硬要跟来,哪怕死在了他人手里,也是你们咎由自取,也就是我恰巧路过,你才能捡回一条狗命。”女子倚靠在巨大的镰刀上,抬手掩着明艳红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通知还在城内的幕笼成员,即刻离开蓝天市,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
中年男子不疑有他,连忙伏首应和“谨遵大姐头法旨!”
夜色,愈发的浓郁了。
……
五分钟后。
依旧是那栋大楼的顶楼。
“队长!”两名中年男子先后过来,前者面带微笑,得意洋洋,后者的脸色却难看无比,凝重异常。
张珲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抹不太好的预感,问面色有异的中年男子道“小莫,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三个盯着也够了。”
“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烦躁。”唤做小莫的中年男子道“队长,你有联系过阿哲吗?”
“没有啊。”张珲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是怕阿哲出什么事吗?放心好了,阿哲的本领不在你们二人之下,不过是回来地晚一点而已,再说了,有小荷勘探着呢,方圆百里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再说了,小荷早就勘测过了,在这附近逗留的特异者都是臭鱼烂虾,你们两个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不错。”另外一名中年男子阿水开口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阿哲不可能出事的,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小莫你莫要多想了。”
小莫咂了咂嘴巴,有些干涩地说道“好吧。”
又过了五分钟,阿哲还是没有回来。
小莫愈发的焦躁,阿水的脸色同样有些变了。
张珲眉头轻蹙,深知作为这个小队的领导人,这会儿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小荷,看一下阿哲在干嘛。”
小莫一个箭步窜到小荷面前,“对对对,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吧。”
小荷秀眉微蹙,略微有些不悦,“你们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张珲不由分说“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看一下吧。”
小荷轻叹一声,摘下眼镜,双眼瞳孔倏地完全转变成了灿金色,宛如两颗金色的玻璃珠,在这黑夜之中尤为瞩目。
不多时,小荷的脸色变了,变得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苍白,都要难看。
见到小荷脸色转变的三人心中更是不安,就连张珲都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发问,“小荷,阿哲怎么了?”
“阿哲……”小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时竟觉喉咙干燥无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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