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颍州到长安需要四五天的路程,快马加鞭两三日就能到,为何郑凌雪能行一两个月
郑凌雪脸色微微一变,慢慢地屈膝下去,双手捂面。
赵音音又惊又怕,“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丫鬟小杏欲语泪先流,欲言又止,咬着下唇,痛哭道:“二爷没了。”
她瞧了眼郑凌雪,嘴巴动了动,似乎还有话说出;
地上的郑凌雪听到这句话,终于没忍住小声哭出声。
赵音音“啊”了一声,忙将郑凌雪扶起来,用手绢拭去她眼角泪水,“凌雪你先别哭了。”
小杏抹着眼泪,“皇后娘娘,你有所不知,二爷的病本来已经好了很多了,小姐见状就在两个月前出发了,哪知离开家第二天便收到了书信,说二爷没了。”
“小姐和奴婢又急忙赶回去,料理完后事之后,
小姐这才又重新出发的。只是小姐状态不佳,每行一天路程就要休息三天,她整个人郁郁寡欢。奴婢想着让小姐多散散心,特地慢下了路程。”
她话音刚落,郑凌雪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依偎在赵音音怀中泣不成声。
赵音音听到这些话心中百转千回,思绪复杂,更加确定了自己要给郑凌雪找到一个好归宿的决心。
赵音音抹去郑凌雪的眼泪,温声道:“凌雪,你别哭了。”
郑凌雪哭的汹涌,好一会儿方才止住,见她情绪稍缓,赵音音便命人将她带到给她准备的房间中。
赵音音怅然若失望着窗外,忍不住唏嘘,上次回颍州的时候还特意和凌雪去看望体弱多病的郑凌松,彼时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气色尚佳,怎么好好的一个说没就没了呢
人生在世,世事无常,逝者已逝,在者节哀。
她突然觉得万分疲惫,缓缓闭上眼睛,小泓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心情不好,温顺地卧在她脚边,短短的尾巴扫来扫去。
倏闻外面一阵说话嘈杂声以及哭泣声,扰得赵音音心情更加烦躁,她蹙眉道:“鬼叫什么玩意!”
小泓立马起来,匆匆往外跑,赵音音随之起身出去。
但见院子中央,两个宫婢被厚实的绳子五花大绑,钗松发乱,嘴里塞着脏抹布。
原本正在厉声让她们老实点的小蓝看到赵音音,走到她面前,“奴婢正准备通报给娘娘,那两个该死的宫婢找到了。”
赵音音顿时睡意全无,眉眼一凛,缓缓向二人行去。
两个宫婢惊恐地望着赵音音,身子挣扎着想要往后挪,无奈身子被绑,根本无济于事。
赵音音扯开一个宫女的抹布,眼神阴森冰冷,“你是哪的宫婢竟然这么大胆子敢在背后编排本宫。”
小蓝道:“回禀皇后娘娘,她是尚衣局的。”
赵音音冷笑一声,“尚衣局的婢子本宫还真是有本事,尚衣局的婢子都能对本宫的事情指手画脚了。”
小蓝一脚踢在宫婢身上,狠狠道:“是谁指示你的”
宫婢一脸惊恐望着小蓝,更咽道:“娘娘,奴婢不该在背后妄议您,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