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喜欢贵妃饼”
赵盈盈道,“之前吃过,味道还不错。”
落日余晖,一片橘黄色染上了残存积雪的琉璃瓦上。
江采儿思忖着崔太医也该走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和赵盈盈回去。
她心中不放心,假借与赵盈盈多聊天的名义也一同去了钟宁宫。
令她想不到的是崔太医竟然还在钟宁宫等着。
真是够锲而不舍的。
崔太医饿的头晕眼花,坐了一天,除了饮了两杯清茶,滴米未沾。
他瞧赵盈盈回来了,心中大喜,猛然一起身,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砰——”
他倒在地上。
一日不曾进食,他竟然饿晕过去了。
赵盈盈忙命人将他扶到软榻上,又喂了些茶水果点,他才悠悠转醒。
赵盈盈道,“没想到崔太医竟然在钟粹宫等了本宫一天。现在可曾好些”
崔太医如狼似虎的将桌子上的糕点疯狂炫进肚子里,方觉身上有些力气。
他可怜巴巴道,“娘娘有所不知,微臣已经两日不曾进食了。”
“嗯怎么会”
“前天晚上不知为何惹怒了拙荆,她一气之下禁止微臣进食。”
赵盈盈一脸黑线,一直听闻太医院崔太医是个“气管炎”,如今一看,果然不错。
不过言归正传,“崔太医等了本宫整整一日,不知找本宫是何事”
吃饱撑得慌的崔太医终于想起了今天的正事,他仔细凝神望着赵盈盈,“娘娘。微臣今日见你面色憔悴,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
赵盈盈点头,最近的确有些心事。
崔太医扬袖,“微臣来给娘娘把一把脉。”
赵盈盈觉得崔太医有点莫名其秒,但是还是伸出手腕让他把脉。
崔太医将三指并拢轻轻放在她脉搏上,瞳孔微微一缩。
“如何”
“娘娘脉搏有些奇怪,请问娘娘可曾长时间服过什么药”
赵盈盈摇头,“我一直身子很好,不曾生过病,更不曾长时间服药。”
崔太医暗自嘀咕,“这就怪了……”
“到底怎么了本宫身子很差是吗”
“娘娘身子康健,方才是微臣把脉把错了。”
赵盈盈心中一窒,幽幽地道了句,“崔太医还真是吃饱了撑得慌。”
崔太医尴尬一笑。
崔太医的怪异神色却全部落进一旁的江采儿眼中。
赵盈盈不知崔太医此行,但是她心知肚明。
她心中直打鼓,莫非赵盈盈真的是前皇后
崔太医离开钟粹宫后并未直接去太医院,而是去了御书房。
彼时,谢泓正在批改奏章,眉头微蹙,面容微沉。
他将折子重重打在玉案上,“这群贪官污吏!”
崔太医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泓将折子重重打在玉案上,怒骂。
“微臣参加陛下。”
崔太医躬身行礼,瞧谢泓怒气冲冲的样子,暗自腹诽自己要不要改日再来跟谢泓讲。
谢泓瞥了崔太医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