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微微蹙眉低喝一声,“怎么才来”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的暗卫乃是其心腹,个个武艺高强,神龙不见首不见尾,乃是宫闱中的一股神秘力量。
有了暗卫的援助,黑衣人渐渐败下阵来。
谢泓命令,“要活口。”
这批黑衣人应是死士,见刺杀无望,不肯认服,皆咬舌自尽,无一生还。
谢泓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眉间神色比这大雪还要冷上三分。
陈钟命人上前检查,这些黑衣人皆持普通刀剑,身着普通衣服,并未留下蛛丝马迹。
他朝谢泓摇摇头。
面容煞白的江采儿扑了过来,眼泪飞出,“陛下你没事吧,臣妾方才好担心你。”
而她自己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谢泓温声安抚她几句,便让他回宫了。
此时此刻天空飘着细雪,天寒地冻之间,谢泓瞳孔一缩,赵盈盈人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头闪过,很快谢泓自己否定掉了。
他急忙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寻找赵盈盈,却见赵盈盈正在红梅之下漫不经心的提着裙子寻找手帕。
看到赵盈盈安然无恙,他心中的石头方才落下。
“盈儿。”他低声唤她,赵盈盈望去,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很快她便掩去了这一丝情绪。
赵盈盈惊呼一声,担忧道,“陛下你身上怎么会有血!”
谢泓怕她担心,只道身上是染了红色墨水。
赵盈盈点点头,“吓死臣妾了,臣妾以为一下出什么事了呢!”
“方才你在这里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
“并未有何异常,只是臣妾的帕子怕是真的找不着了。”赵盈盈有些苦恼,“那是陛下亲自送臣妾的信物啊。”
谢泓轻轻握住赵盈盈略微冰冷的手,“这天寒地冻的就别再找了,大不了孤再送你一个,送你十个都行。”
他牵着赵盈盈的手回了钟宁宫。
御书房。
炭火燃的正旺,红泥小炉上正温着酒。
谢泓不紧不慢的拿起炉子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查的如何”
陈钟面色凝重,“陛下,娘娘的身世并无问题。娘娘是明城**的远房亲戚,前几年父母双亡,**看他一个孤女孤苦伶仃,没有依靠,便被**接到了江府。”
“是吗”谢泓声音低沉,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赵盈盈不是赵音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又或者是他谢泓一厢情愿,愿意自欺欺人
他不知道,但是他隐隐感觉出来事情有所不对劲。
“那就继续查。从她幼年时开始查。”
陈钟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陛下……容妃娘娘左不过跟皇后娘娘模样相似了几分……陛下又何苦如此执着……”
谢泓眸光幽幽的望着窗外白雪,声如云烟,“陈钟,你真的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多巧合吗”
谢泓的话像一把无形的手,紧紧攫住陈钟的心。
陈钟无声退下,在御书房门口碰见了一直在外等候的赵盈盈。
他望着赵盈盈,行了一礼。
赵盈盈浅浅一笑,以示礼貌,眉宇之间清冷犹然。
陈钟问道,“听闻娘娘幼时在榕城长大,想必娘娘对榕城极为了解吧。”
“本宫在榕城住了十几载,对榕城或多或少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