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看到钟声晚被救，知道自己筹码彻底没了，越发绝望。

她就如同狂犬病发作，只想咬人，“周不言你竟然关心她，啊，我想起来了，她这眉间的红痣，不是和你那娘一样，所以她是你出生青楼的妹妹吧”

楚楚说着竟然笑起来，“出生青楼还考试考什么试，考老鸨教的怎么勾引伺候男人的招数吗”

钟声晚知道她故意嘲讽的，但还是很生气，“你胡说什么，我和周公子没任何关系，更没有出生青楼，我考试是要去考科举，我是读书人。”

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钟声晚这话一说，圣巫和楚楚都面色微变。

楚楚甚至脸都扭曲了，“还想骗过我，你就是周不言的妹妹！”

“还科举考试就你一个青楼女子哈哈哈，搞笑呢，就不怕被认出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她骂着，却越发不甘心，“凭什么你能过得这么好，圣巫，我叫你爹，你将他们兄妹都杀了，我知道你不敢杀女皇，杀他们两人总可以吧”

圣巫都要气死了，“别说了！”

他闭了闭眼，“陛下，她已经疯了，就让在下带走她吧，她真的没有对周君做什么，她...她都不是女人，留着她只会留下晦气，不如让在下带走她...”

圣巫艰难开口，后面的话在楚楚的愤怒惊惧的喊声中，有些听不清。

但重点已经说了，楚星辰周不言和钟声晚的注意力都落在楚楚不是女人那句话上。

不是女人是什么意思楚楚虽然脸变了，但她确实是女人啊。

楚星辰心想，这又不是现代，还能男变女，直接变性的，或者楚楚是...“太监难道她是太监”

楚星辰太过惊讶，直接说问了口。

楚楚的愤怒戛然而止，然后被更大的愤怒淹没，“谁是太监，我才不是太监！”

楚星辰无奈，这不是圣巫说话引人误会嘛。

倒是钟声晚他们想得没楚星辰那么跳脱，她愣了一下，脑子却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听过的一件事，她低声和楚星辰周不言道，“我小时候隐约记得有两年，青楼里再排查，说之前出现过石女...”

石女两字，让之前诡异的地方，还有圣巫的话做出了所有解释。

所以当初楚楚才会想尽办法后，一路上却没对周不言动手动脚，婚后也没命令周不言碰她。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楚星辰和周不言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已经了然。

楚楚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知道了，她红了眼，如同被惹怒的狮子。

她恨圣巫，也恨楚楚，恨他们将她一身的伤疤都掀开。

她一瞬间甚至不敢去看周不言，就怕周不言脸上露出厌恶的恶心的表情。

“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都杀了！”

“说是我爹，可你只会将我推到地狱，是你害我变成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找到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作为石女，是楚楚一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