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见乐凯将事情扯到王旦身上微微皱眉,按理说王旦这个主薄掌管着南阳郡的粮草,也是有机会下手的。但正是乐凯说的那样王旦是临危受命根本就没有时间部署也没时间来拉拢乐凯的手下和杨弘的姻亲。
杨弘也是皱眉,见到李丰的表情杨弘知道事情不妙,乐凯这疯狗乱咬一通,宛城的文武将领就这么几个,如果相互之间猜疑就要完蛋了,现在他也后悔因为刘司马的事情上来质问乐凯了,于是连忙出言道:“乐凯,你莫要胡乱攀咬。王主薄是后将军临行前授命的,更是将军的同乡,而且据之前还与卫宣有过节,在孔豫州麾下也是颇有好评的,孔豫州遭孙坚驱逐的时候只有他陪伴在身边,孔豫州爱惜人才才推荐给后将军的。”
王旦朝着杨弘躬身行礼一脸感激地说道:“多谢杨长史,不过粮草出了问题,下官罪责难逃,还请都督严肃查处。给乐将军一个交代也给城外的将士一个交代。”
李丰摆摆手看了一眼乐凯,乐凯心有不服,他这样乱咬人的目的自然是想将水搅浑了,自己脱责,当然也为了尽快拿回自己麾下将士的指挥权。只有李丰等人心虚心中有亏他才能做到理直气壮。
见到李丰想和稀泥乐凯连忙抓住几乎说道:“都督,之前你说为了减轻城外营垒的粮草供应压力,让人调遣回四千将士,这末将能够理解,也立即执行了。幸好他们进城了,不然下场和留在城外的一样。现在末将也进城了,那四千人是不是该重新划归末将统领。末将要率领他们替营垒外失陷的将士报仇。”
李丰看了一眼乐凯,这位在战前与自己的地位相当,在军中甚至比自己还要有威望一些。自己占了出身的优势才被杨弘推荐被袁术选中做了这镇守南阳的都督,他好不容易听从了杨弘的建议将乐凯麾下部分兵力调遣回城,成功地分了乐凯的权利,现在又怎么甘心立即交出去。
李丰于是干咳一声说道:“乐将军,城外新败,将士们惊魂未定需要好生安抚一下,另外城内征募的青壮也没有形成战斗力,正好乐将军你空下来了就接手他们的训练吧。城内的其他各人防御都已经定下来暂时不适合做变动。”
乐凯眼睛一瞪就翻脸了:“李丰你想干什么你当你的都督老子不管,你让老子出城驻守营垒老子也听令而行,你要抽调老子的人回城,我也第一时间将人调回来了。现在城外营垒没了,老子的人不还给老子你让老子去训练新兵,没问题,谁让你是都督。老子今天话放在这里,若敌人攻城你别喊老子去守城。这新兵训练没有一个月是形成不了战斗力的,老子告辞。”
说完乐凯一甩袍袖还真就转身离开了,显然也是气极了丝毫不顾及彼此的脸面。见到乐凯离开,李丰看了一眼杨弘问道:“杨长史,你也看到了这乐凯平日里就目中无人,现在敌人兵临城下他却想躲起来逃避责任,这样的人如何放心让丰放心将精锐交给他”
杨弘苦笑,当初抽调乐凯的兵马是他的建议,那纯粹是为了加强李丰的权威,没想到乐凯在城外半天都没坚持就直接败退回城。早知道如此要么就全部撤回来,要么就留下一万人至少还能坚持几天。
杨弘感叹权利这东西是有瘾的,尤其是掌握生杀的兵权!
见到杨弘不说话李丰只好旧事重提:“杨长史,王主薄,这乐凯虽然脾气不好,态度也蛮横,但应该与下药事件无关,这么说来我们身边还真的可能有细作,这些人已经能够影响到一军生死,不得不防啊。”
杨弘无语,王旦低头,李丰能这么说,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他们俩无论如何是有嫌疑的,李丰这是不许将事态继续扩大,要不然乐凯已经与他翻脸,剩下三人再闹出一点矛盾来,那这宛城就朕没法守了。李丰说要引起重视其实就是希望销集团能够形成一致的认识。
见到现场冷下来杨弘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都督,当初是老夫也是没有办法,韩胤那匹夫花言巧语说动后将军。将军既然要带兵东进,还要面临微醺啊骑兵的骚扰,身边自然不能没人……”
李丰摆摆手:“杨长史,能够镇守南阳是将军的和长史的信任也是丰的荣幸。只是卫宣军三部人马来势汹汹,如今城外营垒也丢失了,宛城彻底成为一座孤城,接下来该如何示好”
杨弘想了想说道:“一方面继续在城内征募青壮修补城防,制造滚木礌石,一方面派遣人给将军送信告知这里的情况,请他督促纪灵将军和吕布尽快攻陷汝南全境。只有汝南在手并且威逼颍川,我们这里才会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