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边马镫配马鞍,战马披上了皮铠,骑兵穿上了金属盔甲,这是卫宣斥重金打造的。今日在襄陵也是首次实战。四千虎豹骑加上三千陌刀兵和一千神臂弓手,外加一千普通步兵和一千普通弓箭手,这就是卫宣为于夫罗准备的大餐。
一直等到于夫罗的队伍冲了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冲破虎豹骑的拦截,有点放弃了,虎豹骑却开始行动了,开始行动还有城中各处埋伏的步兵和弓箭手。
如果从天空用热成像仪看,就会发现于夫罗的匈奴骑兵被从各个街道压迫着朝县衙的中心街道后退。等到于夫罗被迫停下来的时候,三面是那种长刀步兵加弓箭手,正面是越来越多虎豹骑。
于夫罗进城的时候是四千人,分成四部行动,现在只有三部汇合,且被敌人弓箭射杀的已经有将近千人,真正杀伤敌人可能不到百人。于夫罗觉得很窝囊,很委屈,但他知道自己掉入了卫宣精心布置的陷阱。卫宣舍得用襄陵城的百姓和大量的粮草做诱饵也要全歼他。这显然不是那个几年前好说话送女人的卫宣了。
“这里哪位将军主事,我于夫罗愿意投降,还请卫司隶放我等一马,本单于保证从此以后归顺卫司隶,一辈子听从卫司隶的调遣。”
于夫罗语速很慢,声音很大,态度很谦恭,但回答他的只有不断从四面射出的弓箭和逐渐缩紧的包围圈。
于夫罗一面下令调整队伍,一面继续高喊:“请转告这里的主事,我南匈奴愿意献出战马五千换取我麾下将士的性命,还请卫司隶和将军们高抬贵手。”
依旧没有人出来答话,嗖嗖嗖的弓箭声十分刺耳,而于夫罗终于见识到了这种长弓的射程和威力,莫说是在狭窄的街道上遭遇,就算是在广袤的平原上,这样的步兵加上弓箭手的组合也是他们匈奴轻骑兵的克星。
于夫罗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手下,从牙缝里寄出来几个字:“全军朝着北门突围,城门不开就从城墙上跳下去,不要管战马,死了城外还有,能活几个算计吧。”
说完于夫罗一马当先地调转码头朝着北门冲刺。他周围的匈奴将士完全懵逼了,这是要去跳墙,那不是九死一生吗?可是再看看四州除了这一条生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噗嗤、噗嗤,于夫罗虽然率先调转码头,但更多的亲兵冲在了他的前面,然后清晰的长刀入肉的声音再次传来。陌刀兵的战法似乎越来越熟练,面对红了眼的匈奴人阵法不乱,一板一眼地挥舞着手中的陌刀将眼前的敌人条落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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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前排的匈奴兵都看清楚了拦在他们前面的又是那种可恨的长刀,太过锋利了。于夫罗????????????????闭上眼睛拼命拍打自己的战马,更多的匈奴骑兵一窝蜂地朝着北门用过去。还真有人冲出了包围圈,他们踩踏这同伴的尸体,从陌刀兵露出的空袭冲了出去。
但更多的人被陌刀和神臂弓留了下来。街道上的骑兵和战马尸体越来越多也严重影响了他们冲刺的速度。
于夫罗终于到了陌刀跟前,早有亲兵奋力得砍翻几名陌刀手,开出了一条通道。然后是更大的通道,于夫罗一闪而过,回头看时陌刀阵又合上了。
好在很快他的儿子也带着人冲了出来,看来这些组阵的步兵也是看人的,见到匈奴人进攻凶悍看就暂时放过,然后快速合拢。
于夫罗骑着马沿着城城的斜坡来到城墙上,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是越过半人高的墙垛,第二是如何保证自己从两丈高的城墙上飞下去还能活着。第一个问题可以依靠同伴的战马垫高,但要飞跃城墙的危险性太高了。
但很快于夫罗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原本他放在城外的两千匹战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千多敌人的轻骑兵,他们正在马背上弯弓搭箭饶有兴趣地看着城墙。
这卫宣到底是动用了多少人来对付自己,可以想象一下,就算自己和麾下连人带马调下城墙,战马肯定死了,人就算还活着必定也是七荤八素,这时候一通弓箭射过来还如何躲避?
于夫罗在城墙上刚在了一会,就有不怕死的匈奴用是纷纷连人带马越过城墙,只是很遗憾,最先下去的三人战马当场死亡,人也没能爬起来。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终于有机灵的在战马快着地的时候离开的马背,即便如此还是躺在地上半晌没起来,接着好不容易爬起来,迎接他的就是二十多支羽箭。
再看那人自然是石头了,这下站在城墙上的匈奴人都明白了,除非跳下去战马也活着,借助战马的速度才有可能逃脱敌人的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