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谋眉头一锁,回头看了一眼徐秉德,“徐大人,眼下的形势只能用‘危急’二字形容,你以为刘询会放过殿下,放过我们吗?如果再行动,也许我们连刘诩都不如。”
杜宗庭在旁附和道:“荀将军说的有理,如今只有反击或许还有一线生……”
“杜大人,若不是你李丞相也何至于锒铛入狱!”徐秉德阴着脸,“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当初魏王一案也是某些人怂恿的吧!最后呢?”
“你……”杜宗庭气得面红耳赤,站起身指着徐秉德,“你以为太子倒了,你这个兵部还能坐长久吗?”杜宗庭开始气急败坏道,“我敢保证,如果我们再坐以待毙,你兵部的位置不出三月就有人来顶你的位置,到时候你是死是活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大家面面相觑,彼此也不敢插话,毕竟徐兵部位高权重,说话也是举足轻重,而且还是自己所忠之人的老泰山,可杜宗庭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而且这些话也都是太子和荀谋父子的意思,也没人会反对,于是众人的目光都又聚在荀谋身上,等他发话。
荀谋见徐秉德被奚落一番后悻悻然得缩靠椅背,也没有劝阻,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等到杜宗庭把话说完才出面,先是上前拍了拍杜宗庭的肩膀,安抚他坐下,接着又徐徐踱步来道徐秉德的面前,态度极为谦恭道:“现在这种局势,大家也不是危言耸听,徐大人保守在对皇上的信任,这可以理解,只是徐大人您把刘询那只老狐狸给忘了。更何况眼下刘询的身边还有一个奸猾无比的陆佐啊!”
徐秉德似乎有些妥协了,心里虽然同意了荀谋的观点,但表面上还是要装着无谓的模样,昂着首,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冠,捋了捋胡子,“悉听尊便,只要能让太子临朝,我徐某在所不辞。”
“哈哈……好!”荀谋爽朗道,“只要我等戮力同心,相信大事可成。”
赵善谦坐在徐秉德旁边,道:“荀将军,眼前太子不能主事,我等就唯您马首是瞻。”
荀谋欣慰的点点头道:“赵大人您这边可都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天牢的人已经全都换成了我的心腹。只要有需要,我们会立刻放出太子。”
荀谋继续询问徐秉德和吏部尚书权师道,“金吾卫那边如何了?”
权师道一点头,“权某和徐兵部拟定让右统领萧仁翼递补空缺,圣上那边已经点头首肯了,现在金吾卫内部也正在布局我们的人。”
“那羽林卫那边如何了?”
权师道略显为难,“羽林卫上将军是候志贵,他是宁王的心腹,此人做事小心谨慎,向来不会和旁的人多说半句话,权某四处寻找他的蛛丝马迹,却总是碰一鼻子灰!”
荀谋微微点头,并没有半点生气,只是继续道:“此事已经无关紧要,现在我们有一个新计划,而且更周密,更万无一失!”
“新计划?”众人交口结舌地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