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万一吴卿丰对皇爷爷不满意,又另外暗中保举一个皇上,故技重施呢!更有甚至他自己想当皇上了呢!也怪不得皇爷爷会冷落他。”
“你说的有道理。”刘询点点头,“但是也不全对,皇上还是非常信任吴卿丰的,或者说还是很重用他的,依然让吴卿丰掌握兵权。也正是因为皇上的信任,吴卿丰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收回了吴越等地,又用了一年时间将辽国赶到了关外,又用了三年时间占领了兰州,鄯州,庭州等地,大汉疆土一度达到了空前的规模,吴卿丰的功劳可谓是首屈一指,可即使如此,皇上依然没有给吴卿丰任何爵位。”
刘行之疑惑道:“皇爷爷如此岂不是自相矛盾了么?既然不信任吴卿丰又何必将军事大权交给他,如果信任他,按吴卿丰的功劳,至少也应该封一个伯爵不是!”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为父想来这应该是为了后面做铺垫的吧!”
“铺垫?”刘行之一脸不解,“此话怎讲?”
“因为吴卿丰势力庞大,朝中威望甚高。”
“如此皇爷爷不应该忌惮三分、礼遇三分才对不是么?”
“这样的吴卿丰才让人觉得可怕,他在朝中势力庞大,在民间威望甚高,一旦倒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皇上才会让他位极人臣,最后再以谋反罪论处,所有人也觉得不会意外。”
刘行之听罢,暗自点头喃喃道:“高,实在是高,皇爷爷这一招实在是厉害。”然后接着继续问,“从我记事起,为何所有人说起吴卿丰一案的时候总是谈虎色变呢?”
“当时弹劾吴卿丰谋逆的人是东平侯柳昌,不知为何,柳昌也只不过是弹劾,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圣上当时偏听柳昌一面之词就将吴卿丰下狱,因此群臣哗然,很多大臣纷纷站出来替吴卿丰说话,不过其中大部分人也都以同罪论处,说是吴卿丰的同党。”刘询说到此时不禁有些唏嘘,“最后吴卿丰一家悉数被抓,连同那些替吴卿丰鸣冤的人,在短短不过三天时间里,全部被处以极刑,当时负责行刑的正是李释之。”
刘行之此时听得入神,不禁也有些心惊肉跳之感,没想到皇爷爷是如此乾纲独断之人,他日自己定也要有这般魄力方才显男儿本色,于是又道:“父王,您不是说利用此事扳倒李释之吗?孩儿后来也有听说杜宗庭弹劾李释之在此案中徇私舞弊,杜宗庭说的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