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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生心头一震，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

她是怎么猜到的？

谢无婧不知道傅长生此时心中警铃大作，自顾自说着：“我以前对你是有偏见，但经过前日之事，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觉得你是个好人。傅长生，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

傅长生回神，神色不安地看向谢无婧：“二、二小姐何出此言，长生从未生过二小姐的气。”

难道她是受了长公主与谢大将军的指点？

可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模样，看着又不像。

与谢无婧相处甚久，傅长生深知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一旦心里有事，反应在脸上。

“那你为什么每次见我，都沉着脸，说话也是硬邦邦的。”见傅长生不跟自己握手，谢无婧悻悻地将手收回去，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有时候真怀疑，咱们上辈子是不是世仇？”

“二小姐，我天生就是这样，先前在豫王府逆来顺受惯了。”为了展现出真诚，傅长生声音都温柔了，“若先前我的行为惹得二小姐不高兴了，我给二小姐致歉。”

“你以前在豫王府都这样吗？”谢无婧好奇地问他，“是不是你在那里受人欺负了？”

“我们原本就是被当做面首培养的，谈不上欺负，只是每日要学的东西很多，还有专门的管教嬷嬷检查，若是哪一项没有完成，打骂罚跪不给饭吃是常有的事，时间一长，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这话傅长生不是瞎编的，是他在豫王府的真实遭遇，再者他编也没用，裴笙当初也在。

“不会吧？那你怎么都不跟嫂嫂说呢？”谢无婧没想到傅长生还吃过那么多苦。

“豫王培养面首，原本就是想讨长公主的欢心，我若说了，岂不是挑起他们姐弟的矛盾？”傅长生低头苦涩一笑，“幸亏长公主仁善，至少给我了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也不会强迫我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小郡主更是将我当夫子一样尊敬，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感激，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其实嫂嫂当初招你们四个进来，是想气我哥来着，你也知道的，先前我哥跟嫂嫂关系不好，每次一见面总要吵架，而我就更傻了，一直被白颜汐蒙骗，对嫂嫂一点都喜欢不起来。”难得听到傅长生跟自己说这么多话，谢无婧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傅长生你知道吗？其实我差点就被那什么了。”

“什么？”傅长生没听懂。

谢无婧凑近傅长生一点，小声道：“白颜汐说要给我介绍青年才俊认识，结果她存了坏心思，若不是嫂嫂派了风影暗中保护我，我就要被两个男人给毁了清白。”

傅长生瞳孔一缩，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攥紧：“何时的事情？”

“去年吧，好像那个时候，咱俩还没认识呢。”谢无婧挠挠头，“这事不好，我都记不得了。”

“那现在那两个男人呢？”傅长生没察觉自己口气里带着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