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树叶当鱼饵,会有鱼咬钩?这断无可能!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李渔年轻人好面子,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化解自己的尴尬。
“李渔,有本事你就提竿收线,把河里的鱼给我钓起来!”
“我闫埠贵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向来算数。”
“只要你真能钓到鱼,那我……”
闫埠贵一脸坏笑,根本不想给李渔台阶下,继续挖苦嘲讽,甚至上前主动帮忙提线。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的话头便猛地打住,双眼暴突,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只见一条至少三斤的草鱼,被李渔提竿拉线,从冰洞里拖拽出来。
“见鬼!这一定是幻觉!”
“难道是今早没吃早饭,又跑了一段路,出现幻觉了?”
“一定是这样的!”
闫埠贵高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未免也太不真实了。
他伸手拧着自己的大腿,想要确定一下。
“力道太小没用。”
“我来帮你好了!”
李渔很是乐于助人,对着闫埠贵的大腿就是狠狠一拧。
下一刻,闫埠贵就大声惨叫起来。
“松手!”
闫埠贵一把拍掉李渔的手,随后整个人便蓦地呆立当场。
不是幻觉,那就是真的?
但这怎么可能?!
这年头,用树叶都能钓鱼的?!
“草鱼?鱼刺太多,肉质也一般。”
李渔嘴角微微上扬,面露不满意之色。
事实上,也确实不太满意。
虽说这场对赌是以鱼的总重来算,但如有可能,他还是想尽可能多钓点珍稀鱼类。
至不济,钓点黑鱼什么的也行。
要全是草鱼亦或鲢鱼什么的,那就只能拿到市场上贩卖了。
“这条鱼至少三斤!”
“你绝对是走狗屎运了!”
“要么就是这条鱼昏了头,就跟人一样,得了不可理喻的癔症!”
闫埠贵笑不出来了,神情有些扭曲,如同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已然有些崩了。
“是不是狗屎运,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点,那就是你应该凿个大洞,为冬泳做准备了。”
“一个唾沫一个钉是吧?为人师表,闫埠贵,你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李渔不无揶揄地提醒道。
闻言,闫埠贵顿时语噎,面色涨红,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李渔,有句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听我的,这种傻鱼不能要,更不能吃!”
“吃了之后,会出大问题的!”
这大冬天的,即便是暖阳,那也很冷。
这要跳进冰窟窿里,别说冬泳了,说不定人就没了。
至于面子,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也只能把自己的一张老脸给豁出去了。
反正他是肯定不会跳的。
就在这时,李渔手中的鱼竿又剧烈摆动起来。
紧接着,又一条差不多三斤多的鱼跃出冰面,还是一条大黑鱼。
闫埠贵彻底傻眼,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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