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我从今日起,当谋划益州!(2 / 2)

稳固下来之后,看江东也没了动静,于是明白这两人再次达成了某种协议,就把消息上报,增兵防备。

形成了一种无有往来的严峻局势。

在此时,曹操进魏公的消息,传到了南方,于是刘备也着急了,今日招兵回来后,马上就召集了两位结拜兄弟而来,想要商议之前所说的,另寻他处安身立命之事。

“最好的地方,就是蜀中。”

“我想要进川蜀,但曹操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必然会在我兵马大动之时,出兵南征来犯,或者离间我与孙权的关系,百般阻挠。”

“而川蜀,我一旦进去,可以稳固至少十年,成都有天险可守,山区居多,物产丰富,足以资军百万,天府之国名不虚传,而刘章十分羸弱,若是我们可以得到蜀地,往后就真的出头了。”

混了半生,从一开始要的是入仕得名,再到乱世争雄,刘备失败过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是却从未放弃过。

始终坚守仁德待人之心,即便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也会秉承除根之想,将事情做得十分彻底。

一直到这后半生来,才见到了机会,他要打川蜀,就必须得耗光自己所有的家底,尽管现在家底也不多。

所以,就也要拿到刘琦的家底才行。

刘琦麾下兵马,就是文聘在统帅,此人刚正不阿,这段时日虽让他倾心于己,可也要刘琦亲自开口同意才行。

“兄长只管放心,荆州有云长,不会失,即便曹操来犯,我宁可碎节而守,也绝对不会辜负大兄所托。”

“不,”刘备当然心里感动,自家兄弟追随至今,无论穷苦始终在身边跟随,值得珍稀。

“现下还不是时候,我们若是要入川蜀,还得寻得地图,再得人引见,而后探听如今川蜀当下的局势,有所了解才能谋划,此事急不得,我只是先行告知你们。”

刘备展颜微笑,长舒一口气,感慨道:“虽说,现下荆州口头上要交还孙权,但未约定时日,至少也是五年之后,我们还不是那么着急。”

“须得循序渐进,我兄弟三人,因匡扶汉室而结识,如今飘零半生,终究得了上天怜佑,此次定要谋定后动,看川蜀是否有机会。”

“我不怕告知你们,我现在得了荆州,依旧觉得不安,非需川蜀不可,但我却怕,怕世人说我刘备背祖忘宗,贪图刘氏之家业,夺取荆州,因此而陷入两难之间。”

“可那刘章,乃是无能之辈,我人在川蜀之外,都曾听闻其风闻,堂堂一方诸侯,居然善丹青画墨,尤善点睛,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这事,刘备不止一次痛恨而言,只恨他的手伸不到这么长,否则非抽刘章几个巴掌不可。

张飞和关羽听闻这话,当即对视一眼,关羽马上说道:“自古,无论天时地利,都是有德者居之,刘章之于川蜀,那就是无德者,此地,说不定就是为了等待它的明主出现,这明主,定然便是大兄。”

“如此,才会让刘焉、刘章两代人都为羸弱之辈,唯有守成而已,碌碌无为。”

“若是如此,大兄当仁不让,何须苦恼,益州百姓应该是相互庆贺,相迎兄长才是!”

“当真如此!”

刘备脸色一喜,稍稍感觉有所宽慰,和关羽深情对视了许久,无愧他“大汉第一深情”的名号。

“是,兄长!俺也这么认为!”

张飞抱拳而视,目光激动,满含深情。

“好,好一句当仁不让!”刘备一左一右握住了两位兄弟的手,下定决心点头,“那就,先行派遣使者,到益州问询再说。”

……

“这是张松送的礼物。”

“这是益州成都县令李严所赠,这是参军法正所赠……这是来敏、这是许靖……对,就是那位许靖……”

“此地一共礼物七十四件,其中有三十人,都是当初丞相进入荆州之后,由荆州奔逃至益州的人。”

诸葛亮站在徐臻面前,介绍这些礼物,川蜀之礼,不收不好,因为路途本来遥远,送出来一趟可不容易。

除了礼物之外,还有书信送来。

足足二十几封。

这和当年官渡时候大战前夕一样,许都的很多官吏,不,应该说是曹操治下的官吏,许多嗅到了战事的胜负,于是各有猜测。

觉得袁绍定然会胜者,也是写了书信,托人赠了礼物去讨好,企图在许都破后可以得一个好的归宿,能担任某些边缘之职,不至于马上就被罢免或者治罪。

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们自己挑吧,有喜欢的拿走就是,若是没有喜欢的,就分给麾下将士,”徐臻一如既往,对礼物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喜欢的还是看书信。

毕竟现在刘章已经同意请“大汉车骑”来帮忙平定张鲁之乱,而张鲁可没有那么多礼物去送给徐臻,他麾下的那些人,加在一起都找不出半个与徐臻有交际的。

是以到现在,一个来徐臻面前递话的都没有。

花费半个时辰,看完了这些书信,还是张松的信里最实在。

在厚实的书信里面,用冀州纸画了一卷地图,便是许多军机要道,山林险地。

而其余之人的心思,徐臻也已经多有了解,他现在一点都不惊讶,不管某些官吏的姿态摆得有多离谱,都已经觉得是稀松平常了。

“孔明。”

“将这些送来礼物的人都记在名录上,等入川之后,立刻还礼,不可欠下人情,备好足够的礼物,一同带入进汉室之兵马中。”

“喏。”

诸葛亮拱手应下,暗暗记着徐臻的对待方式。

立刻还礼,不受外礼,心中秉直,无需承此人情,如此足以见得,一旦进入川蜀,师父绝不会受制于些许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