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坏了!这小子想开混?!(2 / 2)

而平日里,除了安排值守,并没有太多繁杂事宜,主要是面对突发状况。

并且安排好天子出行的仪仗等等。

也是闲差,不过是显赫的闲差。

你是有多懒……曹操忽然心里滴咕了起来。

他勐然发现徐臻可能不是笨。

坏了,这小子是想混!

……

从衙署内出来,典韦和许褚两人一路都在都囔。

“怎么还不要呢?”

“太守你直接要就是了,弄得主公追着给,刚看主公那眼神,简直就想吃了您似的。”

“哎哟……”

徐臻当即苦涩,“官位越大,责任越大啊。”

“执金吾已经是大官之中的闲差了,我还得兼任陈留太守,太难了……谁想干这等事啊?”

他看了看左右两人,摊开手无奈的道:“御史多好,这我……我哪知道连个御史都不肯给,这么闲的差事!”

许褚和典韦目瞪口呆,嘴都合不拢。

您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话传出去,其余谋士估计要被气死。

您亲事也亲口定了,日后大权定然有一份,现在还得了护卫天子这种美差,文武职都担任着,地位可谓中流砥柱。

还不想要?

这么艰难?能有多无奈?!

“太守,差不多得了!”

典韦脸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你们懂个屁!赶紧干完今年,熘出去当州牧去算了!”

徐臻算是明白曹操给他铺的路了,虽不及真正的儿子,日后或许也还可晋三公之一,或许还能得爵位,准许开府。

但州牧还能接受,三公九卿就算了,哪怕是士族死完了也不去干,天子之侧,多有不便。

现在和曹操还能讨价还价,日后若是晋魏公就不好吊儿郎当的了,要顾着威严问题。

“唉,烦死了!”

徐臻背着手,一脸烦躁的走在了前面,疾行回府邸。

许褚在后面感叹摇头,沉声道:“太守当真是天下奇人也。”

“他一直这样,”典韦也学着徐臻的模样背着手,摇头晃脑的道:“总是会越顺利,就越会鞭策自己。”

“而往往太守之判断,向来都很准确,可能他又想到了什么俺们不知道的事情。”

许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的确,如今的许都之内,文武太多了,可不比在一郡之地驻守那么单纯。

几乎都是自己人。

此地鱼龙混杂,人虽不分三六九等,可地位却分得清晰明了,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用计暗害,被上等之官位的人暗害。

此处,方才是漩涡之中心,但保着太守总没错。

……

荆州南阳。

穣城之外。

历经一场大战之后,穣城的城门血流成股,滚水与砸下的巨石遍布城门之下,同时还有无数尸首横呈血泊之中。

城墙多出残缺,箭失如羽毛落叶般遍布城门之前。

上前名已经疲惫不堪的将士,还倚靠在城墙壁上大口喘息。

他们刚刚历经了一场大战。

穣城的城门始终没有被攻破,而来犯的是张济的兵马。

也是趁着穣城并没有什么防备,行军突至忽然来战,差一点打得措手不及城门洞开。

奈何守城之战荆州所有城池几乎都在准备,城墙之上所用来防备攻坚的器具实在是太多。

而且,在城内实际上有兵马一万余人,可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

这是刘表在得知张济南下到南阳的消息后,紧急调集了兵马,暗中急行军到穣城、樊城等地驻守。

其目的便是防备。

而在城内储备足够的状况下,自然很快就稳住了局势,而对方不知为何,多次冲锋不下,竟然也不撤军,一直在攻。

直到主将张济被流失射中,倒地不起才逐步散去。

而城门之上的守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穣城乃是南阳郡附近囤积粮草之地,因此城墙这些年在不断高筑,就是为了粮食囤积不被袭扰。

正因为如此,预计可能是张济兵马已经没有了粮食,想要来穣城劫掠,才会有此攻打之事。

城外退军的丛林内。

张济已死,临死之前将兵权交给了侄儿张绣,将自己的家人也交托给了他,命他日后计策,尽皆要听贾诩的话。

将贾诩奉为师长,不可有半点的不敬。

张绣哭了半个晚上,将叔父埋葬,又安置好了叔父的妾室。

他的正妻在途中已经病逝,其余的妾室并没有跟随而来,只有这邹氏因无处可去,害怕从此被嫁去给不同的人生儿育女。

一直跟随在张济身旁,此时也是在马车内哭得伤心欲绝。

天快亮的时候,张绣清点了兵马,还有一万余人,攻城折损了数千,又在途中逃了不少兵士。

如今已经没粮食了。

要如何是好,他自己也没有主意。

挺拔如松的张绣,此时持枪在湖旁而立,身穿银甲血染战袍,神情严肃紧盯着平静湖面上的月亮倒影。

艰难的做着抉择。

而他的心中,始终浮现出来的,是当时那个同样很年轻的太守徐臻所说的话。

“刘横江绝非善类,其人必有防备,请将军切莫大意。”

“这句话,堪称金玉良言。”

张绣仰天长叹,双眸之中满是悔恨,便是大意了,才会攻打穣城,谁知道里面早已补充了兵马。

补充到城门上的兵马源源不断,如何能攻得下来,如今却又没了粮食,接下来难道真的只能到山中为寇。

继而靠劫掠荆州过往商贩为生?!

“我堂堂宣威侯!岂能如此苟且偷生?”

“问就问!”

张绣当即回头而走,从湖边回到了军帐之内,此时士气低迷,唯有心腹之人还在坚持值守。

此时的贾诩,正在火堆旁,就着一根湿润的横倒巨木坐着,发呆。

“军师,绣请军师教我,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贾诩回过神来,他脑子里还在想着的是当时徐臻的话,一时间没听见张绣说什么。

“少将军,是问计策?”

“不错,现下我们该怎么办?军师,如今军心低迷,粮草将尽,如何才能立足?请先生教我!”

贾诩苦笑了一声,“立足的话……倒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