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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笼商会与天理门有些关联,这是江枫隐隐察觉出的可能。
不过这事情在大胆假设之后,需要小心求证,好在天理门与浅山宗相隔落英门和赤霞门,自己现在还不虞担心对方的威胁。在轮盘暗拍会上,江枫没有看见天理门的人,当然,在这种场合下,他们可能刻意保持了低调,除了几名据说来自赤龙门的修士之外,在场的其他修士,大多穿着散修常见的灰、黄二色袍服,或者随性穿着,毕竟,此间并不是需要彰显宗门实力的所在。
有了这六十枚三阶,江枫的心绪变得安宁了许多,他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查看下晏殊佳所给的东西,以及研究下,明日拍卖会自己粗略圈定的几样物品,是否需要再进一步遴选,到底哪件更适合自己,在利州城,虽然被蔡求真喷的全身都是垃圾,但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现在是时候找些自己合用的法器了,在晋升地级还没有头绪之前,攻击类法器的事情,要先解决才好。
…………
金城派,乐林城。
邱真真故意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装成隐秘出行的模样,一路上走走停停,时常回头观察,她已经确认,有人已经跟上了自己,便更加小心翼翼的,在黄昏时刻,夜幕降临之前,到了钟府。
三长一短,她依法炮制,装成暗号的模样,叩响了钟府的后门。
开门的是个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的老妪,从身上褐色的粗布衣裳来看,应是从事杂务的普通仆役,她的手中还有一把旧扫帚,应是在清理从后门看过去,便可以一览无余的后花园,这钟府,邱真真在日常打探消息时曾经观察过,格局并不大,在乐林城,算是处低调的存在。虽然他们曾经煊赫一时,但那是在雁栖岭宗门未灭的时候,现在寄人篱下,这点姿态,换任何人来做家主,心中都应该了然。
“您有何事?”老妪眼神不错,认得出眼前之人是位修士。
邱真真向前两步,躲在门柱的影子之中,脸上浮现出笑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道,“有人在我店里买了个木雕,让我送到这里。”她旋即从储物袋中拿出那半人高的木雕,轻轻放在身侧,正好被一丛矮树遮挡,外间的人,倘若不靠近观察,是看不见这木雕的。
“可否留了名字?”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让我送来,我是‘景纹阁’的掌柜,客人给了赏钱,也不能多问,您收下便是。”
“这样的话可不行,我没法交代的。”老妪有些为难。
“哦,他留了一封信。您交给家主就是。”邱真真又从立柱的阴影之中走出,缓缓掏出一封信,交到老妪的手中,“东西我就送到这里。拜托了。”她把拜托了三字说的格外清晰,便转身告退,急匆匆的走了,此番她没有走原路,而是绕过几个胡同,便进了刚刚开始喧闹起来的夜市,奔大路返回“景纹阁”,有了方才的表演和书信,邱真真相信对方即便不能确信自己的店铺与钟家有联络,也会颇有怀疑,短时间内对自己店铺的盯梢不会少,但应该不会有所行动。
钟家女,城主冷听涛即将迎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疑似钟家的眼线动手,这点,邱真真心中有足够的自信。
回到店铺,李显渚和另一位伙计周大祥还在忙碌,算上两名凡俗伙计,这家店铺便只有他们五人,其实从店铺的经营上来看,完全没有必要,这一点,也是邱真真心中所担心的问题,不过,短时间内考虑不周,经营不善也是很正常的,周围的店铺,在她来了这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已经有三家换了主人。
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地方,作为玄级修士,虽然在修士众多的乐林城里不算什么,但时间久了,仍然会被有心人注意。
“掌柜的,斜对面的那家药草铺,今日被几个捣乱的给砸了。”周大祥凑了上来,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为什么么?”邱真真一边观察店外,一边低声问道。
“砸场子的说是卖假药草,怎么可能,那家伙计的李贵我认识,他说咱们这条街僻静,走的都是回头客,他们怎么可能卖假的。他说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谁?”
“他说他们掌柜的最近换了进货渠道,从一个叫长宁商会的进货,第二天就出了这档子事。看起来,和长宁商会有关。”
“长宁商会?”
邱真真想起了江枫的交代,让自己不要去碰长宁商会,没想到对方的生意,已经扩展到这条僻静的小街上了,她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你继续关注下,看是谁在和长宁商会作对,他们店在这条街算是钉子老户了,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好,我盯着点。”周大祥从柜台上摸了一颗灵石,“我这就去找李贵喝酒。”
…………
乐林城,钟府。
钟家家主钟山屏退了左右侍从,只留下妹妹钟韫一人,小心的打开了那份从后门递上来的书信。
小心撕开,他只见到两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写。
这是什么意思?
钟山瞬间有点懵了,叫来传递信件的老妪,问了前因后果,除了“景纹阁”的名字之外,老妪什么都不知道,当然,还有一个象征吉祥如意的木雕,他仔细摸索了半天,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并无记号暗语或者书信留下,看起来,秘密在这“景纹阁”中。
“大哥,会不会是个陷阱?”一旁的钟韫同样思虑的片刻,“也许是在测试我们钟家对金城派的忠诚?”
“不排除这个可能。”钟山背手在堂中踱了许久,“或许此事并不简单,但先当这件事不存在,等你和冷听涛的婚事定下来再说。”
“哥,真的要嫁么?”
“当然得嫁,好不容易攀上一棵大树,对你,对钟家,都是极好的。刘家的关系,该断就断了吧。”
“好,听你的。”对于大哥钟山的建议,钟韫没有丝毫犹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