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的时间很紧张,没空敲门等人通报,索性一脚踹开木门。
“汪!汪!汪!”
员外府中养的那群恶犬耳朵最灵,听到踹门动静后都嚎叫着警告主人。
随后几个护院的保镖从厢房内跑了出来,举着刀朝陈猛怒喝道:
“哪里来的小贼,焉敢犯我庄上?”
陈猛听到这熟悉的台词,只觉得这帮人似乎都共用一个脑袋,不耐烦地扣了扣耳朵,大喝一声:
“死!”
随后双臂俱出,与众人缠斗起来。
这帮保镖倒也算有些身手,其中厉害的,少说有炼气境三重的实力。
当然,跟陈猛比起来还是天差地别。
几个回合之后,保镖们便死的死,伤的伤,尽数败下阵来。
陈猛空手对战长刀,又时间紧迫,因而不好留手。
在搏斗中随手拍死了几个实力不足的保镖后,他留下一个功夫稍好的,将其头颅用右臂夹在胁下,悠悠问道:
“你这庄上的恶犬都养在何处?说出来留你性命,否则……”
说到“否则”二字,陈猛夹住保镖的右臂缓缓收紧。
那保镖被夹得瞠目吐舌,满脸通红,赶忙挣扎着求饶道:
“好汉饶命!饶命!庄上的狼犬共有四十余只,都绑在后院,好汉自取就是。”
陈猛此时身处前庭,被中庭的正房遮住了视野,看不见往后院的路。
他懒得找路,索性夹着保镖,直接从正房里进去。
“好汉……好汉……正房没有后门,不通后院,你还是从左边走廊拐过去吧。”
保镖倒也好心,看到陈猛走错了路,还出声提醒。
可惜陈猛并不理会,踏着大步进了正房。
那倒霉的钱员外此时还在正房的太师椅上午睡。
被这莽夫突然闯入,惊醒的他正要开口骂娘,却看见对方手中正夹着自家保镖的头领,宛如叼着小鸡的老鹰。
那可是一个月五两银子的保镖啊,怎么如此不中用?
钱员外立刻明白过来事情不对,吓得面如土色,赶忙滚到地上来,磕头如捣蒜地求饶道:
“好汉饶命!钱某家中钱财,你尽数取去就是……”
陈猛蔑视了员外一眼,也不问他钱财的事,只是沉默地走到正房的后墙处。
他扔开了胁下的保镖,挥臂运功,大喊了一声:
“破!”
随后,他将双掌往墙上拍去。
轰隆一声巨响。
那砖土打制而成的墙壁竟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粉尘。
“抱歉了!员外!你这后墙不甚牢靠,过几天去找人糊面新的吧!”
自家这墙壁与楼房连作一体,又不是农家砌院的土墙,如何能再糊面新的?
钱员外和保镖二人听到陈猛这话,皆是面面相觑。
再看扬尘之中。
陈猛的黑影在后院里左右窜动了一番。
不一会,他便牵着员外家中的那群恶犬,从灰尘之中缓缓走出。
这些恶犬方才还吠声滔天。
此时却不知被陈猛用了何种手段,都只垂着头在前面领路。
狗群中有几只尚有反抗的心意,转头想要冲着陈猛咬下。
但陈猛只消用眼神一瞪,那狗就立刻将已在嘴边的狂吠变成呜咽之声。
简直比养狗的主人亲自带着还老实。
陈猛似乎对这帮恶犬很是满意,哈哈大笑几声,踏着步子往府外走去。
“钱员外果然仗义!我陈猛借你这群狗去山上玩耍几天,玩腻了就交还与你!”
猛龙寨的大当家只撂下这么一句话,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钱员外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