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结茧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齐乐乐记得,小时候,学校老师还会布置观察任务。
如今倒也能理解弟妹们对蚕结茧的痴迷,毕竟都还是群半大的孩子呢!Zbr>
因着春蚕突然结茧,踏青钓鱼的事儿就这么被搁置了,无人有异议。
「这就结茧了?」
被关了十来天的苏易终于被放出来了,正好赶上了最后一小部分蚕结茧。
想着上次见还是软糯的小爬虫,这一眨眼的功夫,都要结茧了,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淡淡失落。
齐乐乐笑道:「马上就要再养一批蚕,到时候有你忙的。」
苏易这才又开心起来。
「他就是苏叔的儿子?」
谢思娴点点头:「对,他就是苏易哥哥!」
穆诗婉眼底带了几分跃跃欲试,苏正涛的独子啊!看他身形,干脆利落,想必武艺也不会差了去!正适合比试!
谢子言瞧见她的神情,笑了一声,懒洋洋道:「你连我都比不过,还想跟他比试?」
穆诗婉怒目而视:「比不过就比不过,见识一下不行?」
「行,当然行咯!」
这拉长了调子的语气可真是叫人气得牙痒痒,偏还打不过!
更气了!
就在小一辈们蹲守在蚕房的这几天,杜婆婆的小院后面突然多了不少人,数十个壮年汉子悄无声息地赶过来,日以继夜地忙着搭建草屋。
秋叶和含霜有些不安:「婆婆。」
杜婆婆安抚道:「那是老爷的安排,不用怕。」
「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杜婆婆的语气有些严厉:「这不是你我该问的。」
含霜怯怯应了声是:「婆婆,我知道错了。」
杜婆婆道:「你们把东西都好好收拾一下,过两日,随我搬去谢家。」
「是。」
在苏易被放回谢家宅子的当天下午,谢岱也离开了府邸。
「唐兄。」
「谢先生。」
来人竟是唐晋元,他此番并非孤身而来,身后还带着四五辆不起眼的马车。
「大牢里眼下只有这二十六人是凶恶之徒,更多的还需再给我一些时日。」
谢岱颔首:「有劳唐兄了,若按书中所载,此法成功率极高。有了这二十六人,判断此法是否可行,当是够的。」
「若这二十六人,能成者寥寥,此法也不可行。」
唐晋元道:「确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唐晋元身后的马车上,被拉出一个个捆着手脚蒙着眼睛堵着耳朵的人。
这些人,正是从地牢里押解出来的,犯了大凶大恶之罪的犯人。
这些人被分别安置在了连日建起来的草屋里。
「天花之毒,延绵千百年,无药可解。先生这免疫天花之法,若是当真能成,当是福泽千秋万代之幸事!先生当受万人敬仰啊!」
「当不起当不起。」谢岱道:「此法也非我所想,乃是书中记载,只可惜古籍已是半残,勉强才能辨认些许字迹,也不知是否有遗漏之处。」
「且先试试,即便不成,也总归有那一半,将来迟早还能得遇贤人,将其补!」
谢岱笑道:「唐兄之豁达通透,叫人敬佩!」
「这话旁人说说,我便也当做是奉承听上一听,由你说来,委实是折煞于我。」
两人相视而笑。
片刻后,唐晋元道:「我就不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