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章 勒索(1 / 2)

“很意外他们会直接投诚?”

李清焰看着许元那古怪的神色,笑问。

许元抬眸笑了笑,没有隐瞒

“有点,以前见过的宗门基本上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次他们这么主动确实有点不适应。”

“人都已经躺进去了,何谈未见棺材?”

“”许元。

李清焰摇了摇头,转过身子,按着腰间的配刀,英姿飒爽的朝着城门楼下走去

“驸马你不近战阵不懂士气的重要性,这些宗门精锐虽然建制依旧,但士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将领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会做最好的选择。”

许元在原地站了两秒,哑然一笑,快步跟上了李清焰的步伐。

他虽然知道士气很重要,但并没有一个完善的概念,对士气这种东西唯一的直观了解还是通过前世的一些g类型的游戏。

不过即便只是游戏,也能见微知著说明很多东西。

顺风仗时联盟里的人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逆风仗时一个个就查无此人,直接躺平挨a,指挥喊破喉咙都不带动一下。

现实中这种情绪在死亡压迫下会被放大无数倍。

侯亭县收留他们这些溃军是他们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也是他们能成建制的撤离到这里的唯一寄托。

一旦将领将这个希望打碎,那军心可就真的溃了。

营啸、投降、溃逃的可能远远大于他们履行一个作为军人的职责。

城墙是由特殊材质组成,风雪落地即化,不会形成积雪,影响士兵城防。

巡逻北封军士兵见到下城楼的二人后,纷纷让道行礼。

当然,这礼节只是对李清焰,如今的许元他只能算是个编外闲散人员。

老质子了。

下了城楼,许元以为李清焰会在城门口迎接那两位宗门边军将领。

对方选择直接投诚面子什么的还是需要给一点的,但结果这女人直接唤人牵来了两匹有着妖兽血统的骏马。

看着高大威猛的北封军马,李清焰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而许元站在原地略显迟疑的问道

“清焰,你这是准备回府衙那边?”

李清焰骑在军马之上,风雪映衬着她唇间的笑意,反问

“不回府衙,难道本宫还要在这迎接那些宗门之人入城?”

许元思索一瞬,翻身上马,笑着回道

“也对,面子是自己挣的,如今就算不给这些宗门溃军面子,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说话间,二人驾马并肩前行。

侯亭县由于之前沦陷过一次,整个城内说得好听叫百废待兴,说得难听便是一片废墟。

蛮族很穷,打下一个地方过后基本就是直接三光,能搬走的基本都会全部搬走,而这其中除了辎重以外,很大一部分就是建筑材料。

大炎皇朝的材料学很发达,这里的灵铁强度放在许元前世大概可以造高达,而建筑材料也是大同小异。

作为北封城的前哨站,整个侯亭县内基本都是军用设施,建材也自然都是用的军用材料。

御寒与防护能力皆是极强,而且基本上都有百年起步的保质期,也因此这些建材对于生活极黑之地的蛮族可是最稀罕的宝贝。

若不是那蛮族异王力排众议,将这侯亭县作为他们南下据点,在大炎收复侯亭之前,城墙估计都已经被那些穷怕了的蛮子拆了打包运走。

不过历经数月,整个侯亭县城的重建工作也是步入了正轨。

残破的城墙被修缮,最重要的护城大阵已经重新镌刻,城内兵卒军营以及仓储库房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了重建。

看着远处修到一半的军营,许元忽然侧眸对着身旁的李清焰出声问道

“清焰,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你。”

李清焰心情不错,哼笑一声

“驸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套,有事直接问即可。”

许元略微沉吟低声说道

“如今我们这侯亭县城兵卒不过四万,直接接收这近两万的溃军不会出问题么?”

侯亭县一带的防线绵延近三百里,三座城池,十几个营寨互为犄角的同时也将兵力分散了。

李清焰听到这个问题,轻笑着摇了摇头

“宗先生当初着急我们这些将领开会,第一件事情便是商讨了这些溃军的安排。”

“哦?”

许元轻疑一声“我记得那个时候连云炁弹都还没送去宗门,宗先生居然如此有远见?”

“只是一个预案而已,行军在外什么事情都得早做打算。”

李清焰对此倒是不以为意,清声道“处理这些宗门溃军的方式其实说来也简单,卸去甲胄,上缴兵刃,再打乱其的编制,他们的战力便直接十去六七,只要别让他们知道父皇他们已经准备对他们的山门动手,这些溃军基本上不可能冒死反叛。”

许元撇了撇嘴,笑着低声道

“商讨这事情,至于连旁听都不让我旁听么?”

李清焰笑盈盈的盯着他

“驸马伱应该知道宗先生并不是在防备你,我那弟弟倒是无所谓,但若是你参加了,我二哥他要不要参加?”

公平。

如今李诏渊这个老六如今可是有着私通宗门的嫌疑,若是让他知道实际军情很容易便会泄露出去。

许元对此很无所谓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让你二哥知道了也无伤大雅,相反若是让他知道了也许更好,参加会议的人就那么几个,他敢泄露军情哦不,我们可以主动泄露军情,给你大哥提供一顶能够弄死他帽子。”

“”

李清焰牵马停驻,盯着许元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许元见状也停下胯下妖马,双手一摊,笑道

“干嘛这么看着我?本公子脸上有花?”

“”

李清焰盯着许元看了数息,转而轻叹一声

“我发现驸马你的心是真的脏,比本宫这个行伍之人的心还要脏。”

许元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摇头道

“玩弄政治的是最残忍的,不过我好像确实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