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戏是宅斗的戏码,为了执行潜伏任务,女主沈云卿随男主齐继盛回到齐家,和齐继盛兄长齐继昌以及他的夫人李淑贤、侧室陆其美一起生活,不得不每日目睹正妻和侧室之间的对嘴。
晚间众人一起用饭时,陆其美亲自为沈云卿盛了一碗羹汤。这顿时引起了李淑贤的不快。她将碗向身旁伺候的佣人重重一摔:“做什么呢?一点眼力价没有,盛汤这种事本就是下人做的。”她摔碗时用力过猛,竟将指尖的翡翠戒指甩进了汤盆中。
陆其美见状掩口轻笑一声。
齐继昌皱皱眉说:“你这小月子刚出,又是在家里,身上带那么多首饰做甚么。”原来,李淑贤不满陆其美整日花枝招展,故意戴了满身的首饰,企图艳压陆其美。但她刚小产不久,身子略有些清减,以前的戒指戴在手上松动了不少,所以才会不慎甩出。
李淑贤不满地对齐继昌道:“我这是为你挣面子。这女人的首饰是男人的脸面。”她忽又转向沈云卿:“我原以为,二弟是个会疼人的,可弟妹身上也太素净了些。不会是这些年二弟在外头的生意不景气,回家来哭穷了?”
齐继盛皱了皱眉,刚要说甚么,沈云卿却轻按了下他的手臂,开口道:“多劳嫂嫂挂心。如今契约已定,无论我们的生意能不能赚到钱,都不会再要齐家的家产。这点嫂嫂尽管放心。”
李淑贤觉沈云卿话中有刺,更添恼怒:“哦,不是钱的缘故,那便是人的缘故了。二弟的钱不会是花在了别的女人身上,打扮了外头某个贱蹄子了罢?”李淑贤说着,眼睛不住瞥向陆其美。
齐继昌觉得李淑贤言语太过,轻声斥道:“吃你的饭便是,管那么多闲事做甚么。”
齐继盛闻言面色大变,刚要发作却又被沈云卿按住,沈云卿面上依旧挂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杏儿在嫂嫂面前怎敢造次?嫂嫂如今是齐家主母,自当打扮得庄重些。杏儿若打扮得太过,岂非在嫂嫂面前失了规矩?”
沈云卿一番话有礼有节,令李淑贤一时语塞。陆其美见状,面上难掩得意之色。
这是一场群戏,拍了四五条才过。对于沈云卿这个角色,时宛溪自然是驾轻就熟。说来也怪,需要诸多演员配合的群戏每次都需要多拍几条,但时宛溪和林松眠两人的对手戏两人次次都是一条过。这倒让时宛溪放下心来,毕竟当初田凯为了借拍戏之机占女演员便宜,但凡是亲热戏他都故意捣乱,不拍个几十条不算完。
下一场戏又是时宛溪和林松眠两人单独的对手戏,讲得是男主齐继盛因为受到了嫂子李淑贤话语的刺激,决定给女主买首饰,却被女主沈云卿阻拦。
候场时,时宛溪见林松眠气定神闲地玩着手机,不由得问:“你怎么不背词啊?”
林松眠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没背吗?”
时宛溪:“我……我老早就背完了。决定投资这戏之前,我就把这剧本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了,台词都烂熟于心。”
林松眠:“哦,我也烂熟于心了。”
时宛溪:“拉倒吧,你是这戏里最后一个定下来的演员,从我给你递剧本到进组,加起来也没几天。男一号台词量又大,从进组第一天到现在,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背词。我可警告你,这戏你必须认真对待,禁止摸鱼,不然我可不给钱。”
林松眠:“本身你也没给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