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转头看向白荏苒时,她已经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远了。
今夜月色确实好,江远也是真的好,可是没有那个人,在江远开个小酒馆不一定好。
白荏苒回到房间没有直接睡觉,而是让玉宁给她磨了磨,她坐到案几后,写下了给墨韶华下次的回信。
三日后,她将信送了出去,静等鱼儿上钩。
又过了十多日的悠闲日子。
这些日子,云舒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
她担心自己生病无法保护白荏苒,便让白荏苒给她诊了脉,检查了一下身体。
白荏苒说她是相思成疾,需要多休息,心病还需心药医。
对于她的这番说辞,云舒不以为然。
她时常思念月影没错,但绝对不到相思成疾的程度。
这些年见不到面是常态,她早就习惯了。
她觉得白荏苒在诓她,但看着白荏苒笑眯眯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
这日,白荏苒正与云舒在房中做风车,门房来报,说是京都宁王府送信来了,来人称要见大小姐。
闻言,白荏苒放下手中的半成品,眼神倏地亮了起来,“带过来吧。”
往日为墨韶华送信的人都会在前面等着,今日要见她,想来是她找墨韶华讨要的人来了。
云舒见她今日格外高兴,有些疑惑,“难不成主子亲自来了?”
“非也。”
白荏苒笑了笑,给云舒倒了杯茶,“忙活一天了,喝点水。”
云舒不疑有他,她确实有些渴了,端起白荏苒递来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白荏苒看着云舒把水喝完了,眼底笑意更浓烈,对着她挑了挑眉,“大美人,我今日送你个大礼。”
眼前漂亮的小脸有些重影,云舒晃了晃脑袋,却觉得眼前的影子更加的模糊了。她反应过来白荏苒给她下药了,猛的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便要倒下去。
白荏苒赶紧让玉宁把人扶回她自己的房间,笑着说了句,“不用太感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云舒睁不开眼睛,可外面的声音却又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白荏苒这话是跟她说的,只是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迷晕她,是为了帮她?
她被玉宁扶回房间躺下,试图努力睁开眼睛,可眼皮根本不听使唤,身体也好像不是自己的,意念在动,脑子在动,可身体却无法动弹。
这女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气得牙痒,想着等药效过了,定然要跟她好好算算账。
她盯了临渊王酒窖的那两坛好酒许久了,必须让白荏苒给她弄出来,才能消了她的气。
很快,她听到房门口传来白荏苒的声音,“她昏迷多日了,我也束手无策,前些日子说胡话总念你,我这才写信让殿下放你过来,她时日无多了,你去看看她吧。”
时日无多?
倒是会胡扯。
只是,让谁来看她?
她之前便觉得身体不舒服,也没有什么食欲,这些日子确实瘦了不少,脸色也苍白了些,玉宁确实说看着她像是病了。
如此看来,那个女人早就在盘算了。
白荏苒满脸难过的样子,难过的叹了口气,对着月影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屋看看云舒。
月影身穿便服,也没有带着面罩,白荏苒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觉得云舒眼光还行。
长得不像是墨韶华、扶风这种扎眼的俊美,但却有自己的特点,很耐看,而且越看越帅的类型。
月影面色如常,转身往房间去时,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白荏苒憋着笑目送他进屋,让玉宁帮忙关上房门,招呼玉宁去给她搬个凳子,抓把瓜子过来。
许久没有有趣的事情的,得有瓜子配着,这戏看的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