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韶华落子的手微顿,眸子不悦的眯起,发出一个冷嗤,“比本王想象中来的还早些。”
江挽月在那种场合叫着他的名字做那种事,便是对他的大不敬,怎么罚她都不为过,定国公府的人必然是要来赔罪的。
“范叔不要薄待了定国公和如善,本王很快过去。”
墨韶华将手中的棋子落下,站起身来,走到白荏苒身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去去就回,外面寒凉,苒儿别出去了,让扶风陪你说说话。”
他看了眼嘴角挂笑的扶风,拿起旁边的月色狐狸毛大氅穿上,转身出了暖阁。
定国公手中还有些权利,如今主动来赔罪,便算是主动示好了。
出了这个事情,康王必然不能容忍江挽月成为他的王妃,他和皇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不出他所料,康王与江挽月取消婚约,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既然定国公主动来道歉示好,他必然是要表现出大度些。
毕竟,多个盟友比多个敌人要好。
定国公原先是支持太子的,后来又成了康王一党,现如今想投诚于他,这般摇摆不定的人,利用一下便好,实难信任。
这个朝堂动荡的时候,他也该进入朝堂,为他的好父皇分忧了。
家的小王妃,误打误撞也算是帮了他,回头定然要好好奖励一番。
至于江挽月,如今正是她痛苦的时候,她该为她所做的一切承受后果。
墨韶华离开后,白荏苒坐到了他刚才的位置,把手里汤婆子放到旁边,解下了身上的披风。
她不会下棋,百无聊赖的拨弄棋子。
对面的扶风撑着下巴,眼神含笑的望着她,眼底充满了好奇,“妹妹用的什么药,竟让那定国公家小姐那般失智疯癫?”
他研究毒药多年,却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似毒非毒的药,心中满是好奇。
白荏苒愣了一会,笑眯眯的看着他,“宁王殿下这个都跟你说了,你们俩关系还真好。”
她本就是句玩笑话,扶风却突然笑了起来,“妹妹这是跟哥哥吃醋了,子钦有没有那个兴趣我不清楚,可是哥哥我可是只爱娇软的美人的。”
他说着,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的“啧”了一声,“妹妹不会以为他得不到我,才拿你做替身的吧,我们俩长得也不像,妹妹可别多想。”
白荏苒听着他这茶言茶语,还有些不正经的话,翻了个白眼,“他也没那个兴趣,你倒是想的美。”
虽说与扶风接触次数不多,但白荏苒没觉得他哪有问题。
扶风是不错,但她对扶风依旧没有亲人的感觉。
虽说他时常不正经,但这种玩世不恭中却有种难言的感觉,好似让人觉得他很可信。
他能让墨韶华这般信任,他定然是个可信的人。
她慵懒的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将那个药的配比都跟扶风说了,末了还补充了句,“家宅后院内斗用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要这个做什么?怎么,你爹后院有人要你收拾?”
扶风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发笑,“我们娘都没了,我去对付那些女人干什么,我就是觉得有趣,随口问问,妹妹当真要这般你爹你爹的称呼他?”
白荏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怎么,难不成称呼我爹?”
她不需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