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年纪还小,也不是很懂所谓的喜脉,皱着眉头问道:“何为喜脉?”
白荏苒笑着回道:“就是怀了孩子,你先试试我的脉,然后对比一下云舒的,看是否能分辨出不同?”
她学习的时候,师父也没这么教过她,她都只按照医书,自己找家里的保姆把脉总结出来的,也不知道徒弟是不是这么带的。
她身边没有病人,只能让自己给浅蓝先感受一下喜脉。
浅蓝听到她说喜脉是怀了孩子,放在她手腕的手一顿,眼神怪异的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
他见过怀着孩子的女人,肚子很大,跟白荏苒的不同。
他仔细分辨着白荏苒的脉象,按照她所说的去感受,一时也判断不出来什么。
白荏苒拉过云舒的手腕放到腿上,“探一下云舒姐姐的,然后对比一下。”
光是摸着白荏苒的脉,浅蓝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对比了云舒的脉之后,他就分辨出来云舒和白荏苒脉象上的不同了。
怪不得她说没有时间教他,原来是怀了孩子。
不过,他也不需要她费心,多给他几本医书自己看就好了。
只要不把他丢给别人,怎么着都行。
路上,白荏苒又跟浅蓝讲了许多入门的医理,浅蓝听得特别认真,白荏苒讲的所有东西,他都记在了心里。
到了泓南山下的茅庐院外,杨壮停下了马车,准备好马凳,才叫白荏苒他们下车来。
山下的风更加凛冽,白荏苒一下马车,被冻得缩了缩脖子,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她等了浅蓝和云舒一会,往院子中走去。
许是因为今日风大,院中并没有晾晒草药,晾晒草药的架子也被吹倒了一个。
院中也没有了鸡的身影,倒是厨房门口看到了瑟缩在里面的红毛大公鸡。
看来,鸡也被冻得不行,躲厨房去了。
院中没有人,白荏苒隐约听着紧闭房门的正房有人说话,走过去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走过来。
林风眠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白荏苒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眉头皱了起来,“丫头,先让他们去外面等着,你进来。”
白荏苒觉得林风眠有些奇怪,顺着他的意思,让云舒和浅蓝先去马车里待会。
她知道林风眠喊她来是有事,但却不知道什么事。
这会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等云舒和浅蓝走到外面的马车旁,林风眠才打开门让白荏苒进了房间。
白荏苒刚进去,林风眠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白荏苒一愣,回头见林风眠出去了,心下更加疑惑了。
她倒是没有怀疑林风眠会害她,转头望向了房中。
房中的木头方桌旁坐着两个人。
扶风银发披肩,汉白玉冠束发,今日没有戴帷帽,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带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跟白荏苒打了招呼,“多日不见,徒儿可有想为师?”
白荏苒没有理他,望向了他旁边从她进门就一直盯着她的中年男子。
男子虽已中年,可却依旧看得出长相俊美,身上的灰色粗布衣,都掩盖不了他绰约风姿,岁月的沉淀让他身上多了种沉稳……
不,他这样子一点也不沉稳,虽然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荏苒,可却慢慢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