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韶华紧紧地抱着白荏苒,在她耳边叹息,“温香软玉在怀,我要是没点反应不就坏了,不过苒儿放心,我能忍住。”
虽说他渴求白荏苒,但他想的是成婚之日,洞房花烛再做想了千百回的事情。
上次阴差阳错了,现在不能再这般随意,委屈了白荏苒。
白荏苒抓到了他话中漏洞,故意逗他,“你抱着别人女人时,也有反应?”
之前,她一直觉得墨韶华不干净,现在倒是不这么想了。
以前他随时拿着个折扇,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任谁也不会觉得他能片叶不沾身。
开始她倒是有种他有些纯洁的想法,那会还觉得是错觉,相处久了,发现他又骚又纯,简直是个人间极品。
墨韶华轻哼了声,语气听着不甚高兴了,“本王从未抱过别的女人,也不会让别的女人近身。”
“哦?你身边的那些漂亮的婢女呢?每天给你更新宽衣,伺候你沐浴洗漱的?”
白荏苒知道他不高兴时,才会对她自称本王。
她压着笑意,故意再气一气他。
墨韶华果然更生气了,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勒的她腰肢发紧,却又保持在不会勒痛她的力道上。
“苒儿当我什么人了,我又不是发情的禽兽,随便对着哪个女人都有想法。”
白荏苒怕再逗下去自己的腰要没了,便没有再逗他了。
她趴在他怀中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她抱着墨韶华劲瘦的腰,感觉到他身体绷紧,笑着又往他怀中蹭了蹭。
她觉得躺在墨韶华的怀中很窝心,忍不住喟叹了声,“冬日的被窝,原来也可以这么暖和。”
记忆中,冬天都是很冷的,被窝从来都暖不热,哪怕房中有暖气,每到冬日,寒气也会从骨头中渗出来。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从内到外的暖和。
墨韶华拥着她,声音温柔到了极致,“等我们成婚后,我日日拥着苒儿入睡。”
白荏苒从他怀中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中映照着烛光,仿若有细碎的星光在眸中闪烁。
她看着墨韶华的俊美的脸,勾起了嘴角,笑的甜蜜,嘴角的梨涡异常耀眼。
墨韶华被她这个眼神看的心动不已,喉结滚了滚,盯着她粉润的唇,差点没忍住就吻了上去。
白荏苒捧着他的脸,眼神缠着温柔细碎的光泽,叫了声他的名字,唇瓣微动,说了纠结许久的事情。
“其实我们有……”
“殿下!淑妃娘娘宫中送了伤药来,殿下若是没睡的话,老奴给殿下送进来。”
白荏苒刚说到关键时候,门外响起了范铎清冷的声音。
墨韶华微微蹙眉,拉着被子将白荏苒全部遮了起来,往上挪了些坐了起来,对着门外的范铎道:“拿进来吧。”
范铎虽说是王府管家,但他要负责的事情并不止于此,此时亲自将东西送来,定然不止是送个伤药那么简单。
墨韶华话音刚落,殿门被轻轻推开,随后又关上,阻隔了外面呼啸的寒风。
白荏苒被墨韶华蒙在被子里,小脸靠在他的腰边,手臂还搭在他的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范铎稳健的脚步不徐不疾,拿着伤药走了进来,弯腰恭敬的将伤药和一封信递给墨韶华。
他低头看了眼隆起的被子,马上移开了视线,对着墨韶华颔首行了个礼,“老奴退下了。”
“嗯,范叔早些休息。”
墨韶华的声音很是温润尊敬。
范铎只是王府的管家,也只能算是个下人,墨韶华对他竟然这么尊重,让白荏苒有些吃惊。
这个范铎,怕是不止是管家这么简单,不然墨韶华不该对他客气到近乎尊敬。
白荏苒白日没有睡午觉,这会有些困了,在被窝中打了个哈欠。
听着脚步声缓缓离开,殿门开了又关上,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墨韶华将伤药放在床边,打开了范铎一同送来的信。
见白荏苒钻出被窝,他单手拿着信,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他神情认真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信,看完后,将信件折起来塞回去,低头对着白荏苒说道:“时候不早了,苒儿早些睡。”
说完,他掀开被子要下床。
白荏苒拉住他的衣角,皱着眉问道:“怎么了?你烧还没退,身上还有伤,不会是要出门吧?”
墨韶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把信处理了,不出去。”
听到他的话,白荏苒这才放开他。
墨韶华拿着信走到外间,直接将信扔进了火盆中。
火盆中的火苗瞬间燃起,将信件彻底吞噬,然后变成一堆黑色灰烬,与盆中的炭火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