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墨韶华的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大高个,大高个手里还拿着把长剑,脸臭的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白荏苒从他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感情,这样的人大概率杀人不眨眼。
“诶,等等,等等,王爷,等等嘛,别这么凶残。”
白荏苒想起昨晚被扔去喂狼的女人,秒变小猫咪,对着侍卫赔笑,“那个,侍卫大哥,等等,我自己走,不劳烦侍卫大哥了。”
玉蝉找不到了,不能连命和钱财都没有。
白荏苒还有个人生信条,该怂就得怂,脸要不要的无所谓,钱得要!
她抿着唇,仰头望着黑着脸的墨韶华,眼巴巴的瞅着他,满眼的委屈,“王爷,我救你的酬劳就不要了,昨晚答应给我的还算吧。”
她这会声音软的像只撒娇的小猫咪,哪里还有刚才不要命的横样。
娇软的声音,听的墨韶华心里莫名的发痒。
他低头,刚好对上她水汪汪宝石般的眸子,不受控制的心头猛的一颤。
似是看到了洪水猛兽般,他快速别开视线,对着旁边的侍卫道:“带她去账房领两千两银票,然后把她送回家,亲自看到她进家门。”
白荏苒还惦记的她的玉蝉,望着墨韶华说道:“那枚玉蝉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王爷要是看到了,麻烦差人给我送过去,我必感激不尽。”
墨韶华不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我的玉蝉,成色和样子,跟江小姐的一样,麻烦王爷多留意。”
“本王知道了,若是看到了,定然让人给你送去。”
墨韶华看向了白荏苒,她那双如泉水般清透的眸子,映照着他的影子,眸光清澈,没有一丝留恋,却好似带着几分解脱的愉悦。
她,似乎根本不在乎被赶出王府。
白荏苒恨不得飞走,当然不在乎了。
她跟墨韶华说完后,对着他挥了挥小手,“王爷,江湖不见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墨韶华要翻脸了,当下还是保命重要,玉蝉以后再说吧。
墨韶华看着离去的娇小背影,心中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之前让她离开,她一哭二闹三撞柱子,实在是惹他烦闷。
如今,她真的头都不回的走了,他竟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滋味。
他收回视线,对着外面叫了声:“月影,跟着她几日。”
“是!”外面不见人,却传来了低沉的男声。
墨韶华望着月影从房檐下飞身离开的黑影,蹙起了眉。
这个白荏苒,绝对有问题!
他虽放她走了,可是疑惑依旧在。
“王爷,午膳您在何处用?”
婢女小兰走了进来,对着墨韶华恭敬的行礼询问。
墨韶华回过神来,往床上看了眼,眉头微拧,道:“筹光殿,将舞姬都叫过去,将江千烨江南带来的酒拿过去,本王要看看她们最近新排的舞。”
“是,奴婢马上去安排。”
小兰行了礼正要离开,云舒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身段轻盈,看起来仿若杨柳枝般弱不禁风,可是脚步却极稳,面上也带着浅淡笑意。
她没有小兰那么拘束,对着墨韶华微微福身,从腰间掏出一块羊脂玉递了过去,“王爷,这是前日给您换床褥时,在床上找到的,昨日白日您不在府中,晚上,您这边我不是很方便过来,这才给您送来。”
墨韶华知道她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时候.
他抬眸,看到云舒手里的玉蝉,眉头倏的皱了起来。
修长如玉的手伸过去,把玉蝉接了过来。
他本来对白荏苒的话不是信的,看到这个玉蝉,他便知道,白荏苒没有撒谎。
这块玉色泽莹润,手感细腻,摸起来与江挽月的那块差不多。
仔细看着,竟好似与江挽月的是同一块料子所雕刻,样式纹路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玉蝉,他记得江千烨那也有一块。
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把玉蝉握在掌心,负手大步走出了寝殿,“星尘,随本王去一趟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