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京城,灯红酒绿繁华之下,掩盖着无数见不得光的黑暗。它们就如同明彩似锦的光华,光鲜亮丽地共存着……
一处富丽的宅子中,一个全身夜行衣蒙着脸的黑影利落地闯入大厅。
主座上一人看到黑衣人入内,朝下摆了摆手。乐声骤停,厅中俏美如花衣不遮体的舞姬们朝主座那人媚目施情,款款退下。
这种场面黑衣人见怪不怪。可在京城之地这个人如此嚣张高调,而他则小心翼翼藏头藏尾,相较之下心中有股怨气。但对着主座上那发侧编织成辫挂着银铃的英俊男子,黑衣人默默压下满腹怨言。
待人皆退去,厅中黑影才上前拱手道“梦魂师兄,你怎么来京城了?南番没你坐镇不怕出乱子?”
主座之上,正是满脸写意的梦魂。
“南番我安坐数年,早已随心所欲来去自如,何必多此一问……夺魄师弟,中原群雄逐中之际,我等势力却只消不长,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事吧。”梦魂拍了拍椅子扶手,双眼忽然凌厉如锋。
夺魄低头不敢和梦魂对上眼,如泄了气的皮球小心提醒道“京城目前动荡未平,各方眼线众多,师兄你外貌不凡略带异域打扮还不如乔装一番,怕是太过高调。”
“此处表面是一贵族私产,幕后实为长宁公主所有。不说长宁公主会护此周全,即便有人深查发现异域风情……不也只是金刚宗的问题,蒙古鞑子自然有异域风情。”梦魂不以为然道。
长宁公主的私有府邸?长宁公主常年不在京城,梦魂只不过初来乍到,何时已和长宁公主勾搭上?!
夺魄心情起伏,但不露声色“原来如此,不愧是师兄!”
“我收到消息,最近师弟似乎连栽几个大跟头?”梦魂荡了荡手,示意夺魄坐下说话。
“没错……都怪日月神教那位新教主,天天游手好闲多管闲事!本来有他牵制浮出台面的冥尘一党我们应该更好下手,谁想他还能在金刚宗挑事的时机下多管丐帮的事宜,导致对上清观的牵扯和丐帮的夺权功亏一篑!”夺魄气得咬牙,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一饮而尽。
梦魂若讥若讽地暗笑一声。
据梦魂所知,夺魄对冥尘一党过于依赖,冥尘怕是一早从夺魄处探得这条计策的大概,说不定还在其中埋有暗棋夺魄还不知。但之前被他警告过几次冥尘一党最终道不同不相为谋必须小心,夺魄此番才篡改说成仿佛早在计划之中,因为有月牵扯冥尘才好下手一般……巧言滑舌之道,他的这个师弟确实一流,难怪师傅以前也被哄得对他高看几分。
“那事你行之鲁莽,但我给你支招后也算挽回不少,这也被月搅和,只能怪我们计不如人。”过去的就让其过去,不拘泥既往将失败变成养分才是能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梦魂已不再纠结,“但昨日柳家庄陆家庄联姻的事,你又犯操之过急的老毛病。”
夺魄闻言心有埋怨,他细密行事梦魂怪他进度慢,他被催得紧加大步伐又被责怪操之过急误事……这天下不如全让梦魂说了算!
“师兄,要不是你和冥尘一党做了笔交易要助他们解除日月神教的神的威胁,我也不会把事情安排至此……甚至还为此招惹上日月神教!你教我到底该如何行事?”夺魄阴着脸道。
“将神封印在柳家庄,此计原本做得非常不错……但你想一步登天将神完全屏除,那可就用计太急切。”梦魂心底比夺魄还有怨气,但两人师出同门不该就此分裂,按捺脾气细细教训道,“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用武力解决问题,永远是下下策,再说,论武你能是日月神教的对手?所以我们只求攻心施计。”
“而攻心,化繁为简,说到底就是用情。用对方所在意的、无法无视的情,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在这个基础上,对施计之人研究得多透彻便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