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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屋内的灯光竟然大亮了。
不是明灿灿的光亮,昏黄黄的,但是线路稳定了,视线也跟着一同清晰起来。
被我按在身下的老太太一副怔愣的模样,五官也和常人无异,「小姑娘,你脖子是怎么伤的?」
我单挑的气喘吁吁,脑子还有点发懵,「不是你给我挠的吗?」
话音刚落,老太太一个忽闪就从我身下消失了,真真儿的说没就没。
等我再转过脸,不由得又吓一跳。
就在那放置骨灰盒的长桌前,站了一排衣着光鲜的古代人。
说是古人,还没太古,因为他们也没谁有长辫子。
男人们都是穿着大褂,女眷们则穿着袄裙。
那个脑袋晃荡的老者和跟我单挑的老太太被簇拥着站在中间。
他们的面容都变得和寻常人一样,没有残肢断腿,也没有血肉模糊。
看我的表情却透着费解和困惑。
我没懂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觉到阴气轻了很多。
灵体的恶意也没那么重了。
貌似是不想再跟我动武把抄,愿意冷静下来跟我谈谈了。
我慢慢的站起身,正面看向他们,「列位祖宗,我是带着诚意……」
「你脖子是怎么伤的?」
老者颇具威严的背过一只手,「为何我们从你身上嗅到了鼠妖气息?」
鼠妖?
他们还知道鼠妖?
我摸了摸流出血的脖子,试探道,「你们认识耗子精?」
「岂止认识!」
老者哼了一声,拉过来一个小姑娘,「我家小孙女最心爱的衣裙就是被那个坏东西给咬烂的!」
小姑娘低头啜泣起来,「要不是裙子被咬坏了,我哪里能要你的裙子,那老鼠太可恶了,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我的脖子也被老鼠咬伤了。」
又一个男人出来,他像摘桃儿一样把脑袋拿了下来,人头捧在怀里还对我开口,「我脖子已经很痛了,它还咬我的喉管,我也要报仇……」
我站那生挺着没动,嗓子都跟着紧了紧。
心里很想说,大哥,你先把脑袋按回去呗。
「还有装我身骨的盒子,虽然我的身骨已经无用,但是它咬坏了盒子我会冷。」
那个老太太也咬起牙,「真的很冷……那些耗子精太可恶,我们林家势必要报仇雪恨……」
「我的脚也被咬了,脚趾头差点给我咬掉了。」
「呜呜呜~太可恶了,真的太可恶了……」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诉冤,我上前看了看骨灰盒,果然有几个盒子都被磕坏了一角。
见他们还在吵嚷着说要报仇,我直接看过去,「这个仇你们没机会去报了。」
「为什么不能报!」
老者眉眼一横,「难不成你这阳差和那鼠妖是一伙儿的?!」
哪跟哪儿啊,我莫名很想笑,貌似又掏着了!
「祖宗大爷爷,小女子不才,在去年的十二月份,曾亲手灭了一只鼠妖,连同它的子女,都被我一网打尽了。」
魂飞湮灭了。
你们还咋报仇?
「那鼠妖可有七个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