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贾琮忙止住贾珍、贾琏两人。
无奈的笑道:“咱们吃酒归吃酒,怎的又说起了这事,琏二哥真要是心里惦记,不妨再纳一房就是了,也省的来挑唆我。”
“可不兴这么胡说!”
贾琏唬了一跳,“光是纳了这一个进门,你嫂子就险些跟我翻了脸,再要纳一房,我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闻言,贾宝玉倒是满心好奇,问道:“不知珍大嫂子的这个继妹,究竟是何等的绝色,能叫两位哥哥如此推崇备至。”
贾珍笑道:“等宝兄弟哪天去我那里做客,见了自然知道。”
众人又闲话几句,便齐道:“吃酒吃酒。”
…………
镇国公府的客厅之中。
开国一脉的掌权人济济一堂,贾琮与牛继宗二人坐于上首,其下左手边是职衔稍低些的陈瑞文、马尚德、裘良、谢鲲以及柳芳等人。
牛继宗看着在场的寥寥几人。
不禁感慨道:“当年威风赫赫的开国一脉,如今就剩下咱们这几家尚且有些权势的,其余的大多数,已渐渐趋于平澹了……”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闻言,谢鲲、裘良等人不由扶额无语,“先例行感慨开国一脉当年巅峰时节的情景,再拌拌嘴角,次次聚会都是这一出……”
陈瑞文笑道:“所谓月有盈缺、潮有涨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纵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孙不争气也没法不是?!”
马尚德不由的叹了口气。
“当年我家老爷子临走之前,还念叨着开国一脉是如何的声威显赫,说每次议事之时,那叫个座无虚席,朝堂上更是一呼百应。
现在呢?就咱们几个,居然连这厅里的椅子都坐不满了……”
“何必如此悲观?”
裘良笑道:“想想前几年青黄不接的光景,再看看如今,史家一门两总兵,咱们忠勇伯也是坐稳了京营节度使,这不是已经在起势了吗?”
“我那一点算不得什么。”
贾琮自谦的笑笑,“总的来说,咱们各家还是要管教好子孙后人,前者可以保持家境不落,后者能叫家道中兴。
真个不行,就扔到军中磋磨两年,保管脱胎换骨!”
牛继宗点头道:“这叫男儿功名马上取!”
“说着容易做来难啊。”
马尚德苦笑一声,“咱们这一屋子人,也就是忠靖侯和忠勇伯是亲手打下来的家业,其余的几个,不都是靠着承袭爷老子的爵位。
哪还有这样的本事?”
众人面色一滞。
好么,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呀,过来噎人算什么本事?!
那边马尚德又将视线转到牛继宗身上,“要说后人,咱们中也就是牛大哥家里的孩子争气,其余人家的……
害,不提也罢!”
“……”
你这话不说也罢!
堂上,听到马尚德夸奖自己的儿子。
牛继宗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意,道:“那小子也就那样了,都而立之年了,连个副将都没当上,委实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陈瑞文突然笑道:“说起而立之年,我记得忠靖侯当年可是三十三岁就封侯了吧,再说忠勇伯,今年才十来岁,职衔已经比咱们都高了。
牛大哥还得叫孩子多多努力才是……”
虾仁猪心,红果果的虾仁猪心!
牛继宗脸上的笑意登时僵在了那里。
“都少说两句。”
马尚德出来做和事老,道:“两个人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还每次一遇到就在那拌嘴,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众人闻言都笑。
过了会。
“咱们说正事。”
牛继宗看着堂上众人,开口道:“此番召集大家过来,有事情要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