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谁学不重要。”
凤姐将手一挥,“反正我看林丫头你是愿意的,等明儿琮兄弟回来,我就替你禀了老祖宗,叫她为你做主!”
“你这人……”
林黛玉急的转身要走。
这时候,门外忽然有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进来,却是迎春身边的小丫鬟绣桔。
方一进门。
绣桔便朝凤姐哭道:“求二奶奶替我做主!”
众人登时一愣。
凤姐问:“叫我替你做主,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丫鬟哭哭啼啼的,朝凤姐道:“我是专们梳头的小丫鬟,因而我们姑娘的一些胭脂水粉、花朵头面什么的,我也都心里有数。
前些日子我回姑娘,说那一个攒珠累丝金凤竟不知那里去了,必是奶妈拿去典了银子耍牌去的,可姑娘脸软怕人恼,竟是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今天我例行去给东西点数,正碰见奶妈在翻姑娘的匣子,将两个金簪子揣到怀里,我喊人过来捉她,反被她指着一顿好骂,还要撵我……”
闻言,凤姐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大叱一声,道:“她算是什么东西,敢说撵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连主子的东西也敢伸手!”
又吩咐小丫鬟绣桔,“你先回去,莫要多说话,我稍后就到!”
说罢。
即叫了来旺媳妇过来,命道:“你带上几个粗使婆子,随我去一趟东边抱厦那头,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下人,敢这么豪横!”
……
小抱厦里头。
迎春乳母王嬷嬷的儿媳王住儿媳妇,正因为她婆婆伸手被抓,来跟迎春讨情。
迎春素来懦弱,住儿媳妇和王嬷嬷两人本来是不甚放在心上的,只是见绣桔跑去告诉凤姐了,估着这事脱不去,才不得不进来。
住儿媳妇先向绣桔陪着笑,“姑娘你也别去生事,那金丝凤原是我们老奶奶老湖涂了,输了几个钱,又没别的捞梢,所以暂借了去。
原想着一日半晌就赎的,可总未捞回本儿来,因此迟住了,后边又不知是谁走了风声,才弄出了这些事来……”
王嬷嬷也连连点头。
朝迎春道:“那金丝凤到底主子的东西,老婆子我自是不敢昧下,终究是要赎的,只是还求姑娘看在从小儿吃奶的情分上,饶过我这回罢!”
迎春颇有些意动。
见状,绣桔忙的一拉迎春的袖子,止住她的话。
“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打消了这妄想,赎金凤是一件事情,今儿王嬷嬷偷东西被我抓住了又是一件事情,别绞在一处说,难道姑娘不饶你这一回,你就不赎了不成?
真要那样,你看二奶奶可能饶你?再不行,我豁出去去找琏二爷、琮三爷,不信他们能看着你们欺负姑娘!”
话语锋利的无可回答。
这番话,听得已赶到门口的凤姐等人暗暗点头。
屋里。
王住儿家的一时脸上过不去,也明欺迎春素日好性儿。
乃向绣桔发话道:“姑娘可别太仗势了,你满家子算一算,谁的妈妈不仗着主子哥儿多得些益处,偏咱们就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
常时姑娘短了这个、少了那个的,哪样不是我们供给?算到今日,少说些也得有三四十两银子了,谁又曾要去?不过大家将就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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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如今,我们这一向的钱,怕不是白填了限不领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