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雨天，哥谭的森林。

离开农场后，两人直接跨越空间，来到这片森林中漫步。

雪利被迫牵着菲奥拉的手，菲奥拉的眼神夸赞着他的乖巧。

两人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落叶与水洼演绎着秋色。

“这个水坑太大了，让我抱你过去。”

菲奥拉时刻想着与雪利产生身体上的更多接触。

瞬移到水坑另一端，雪利低头，看见一只以落叶为舟，顺着更高处流下来的泥水一路向着前方略微开阔的平原淌去。

抬眸，入目的是几个黑点在那片草地上彼此追逐狂奔。

“恶棍！持枪！呼……”

几个绊脚索投出，逃跑的罪犯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脚下失控，摔在地上满脸的割痛感。

怒吼着淳朴的哥谭枪击犯的罪行，十六岁的布鲁斯韦恩，带着所剩无几的体力，把拳头砸在对方的脸上。

湿重的衣物和低温令他状态很差。

“这个宇宙的时间出现了错误。”

菲奥拉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没错，时间出错了，韦恩夫妇的枪击案应该发生在十年前，也就是布鲁斯韦恩六岁的时候，我把正常的世界展现在了这片区域。”

雪利将正确的世界发展和现在的现实参照着比对起来。

“有人保护了布鲁斯韦恩的童年，倾尽全力的拖延了韦恩夫妇被杀的时间，然而命运终究还是到来了。”

向着那处草地飘飞过去，雨水从两人身侧滑落，立于空中，他们仿若看不见的幽灵。

总共六道身影，全都精疲力尽，然而只有布鲁斯韦恩咬牙切齿，以仇恨驱动拳头，猛击罪犯的面庞。

还不成熟，也未穿上蝙蝠战衣的少年歇斯底里的抓着对方的衣领怒吼。

肾上腺素刺激着他，哪怕小臂上的伤口正在流血。

差一点活活打死一个哥谭罪犯的少年布鲁斯很快迎接虚脱的到来。

他无力的倒在草堆中，杂草的锯齿侧把他的脸庞划出道道红痕。

被一个小鬼追了那么远，只觉得狼狈的罪犯中的一人略微恢复了点体力，他提起手中的枪，来到布鲁斯面前。

抬起枪托，他狠狠地向着布鲁斯的额头摔下去！

“砰！”狙击枪在风雨中的声音略带一丝混浊，不知是不是进水的原因。

“啊！”手臂炸裂如血肉之花，想要杀死少年布鲁斯的罪犯失去了行动能力。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的管家，或者说，是一个似父亲亦老师的长辈角色。

“我说过，韦恩少爷，您需要训练，更多的训练，您的身体素质太差，格斗技巧不够强，对枪械的掌握也……”

阿尔弗雷德一边说道，一边将这些罪犯不留情面的击倒，令他们陷入昏迷。

少年布鲁斯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是正常世界的布鲁斯，父母亡于十年之前。

而于此刻，一道漩涡在两人之间打开，身穿蝙蝠战甲摘掉面罩，气色不错带着笑容的另一个布鲁斯韦恩从漩涡中跳出。

“你好，阿尔弗雷德，还有，另一个我。”

这张脸上带着欢笑，眼底却尽是沧桑。

雪利认出了这个人。

他曾是不笑孤蝠，是堕落氪星时期的那个布鲁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