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事情结束,王言拿下北方地区已经过去三年时间。
这三年中,除了后来王言内部倒儒运动,南边的一大票农民军因为各种原因聚集到一起,强渡了一把淮河北伐之外,一直处于来回打的状态。
而在王言手下的默默引导下,最后基本上整个南方大部地区都被犁了一遍。要想完全消灭南方的地主,靠着这些农民军是不行的。毕竟总有贪富贵的,总有站错队的。再加上他们也有地盘需要经营,也是需要那些人帮住的。
王言是清楚的,能有现在的成果就很好,已经省了他不少事儿,剩下的那些不足为虑,挥手可灭。
不过该说不说的,这些打了十多年仗的农民军不白给。之前因为中原大乱,四川、贵州、云南、广西等地的少数民族、土司等等都纷纷叛乱,现在打进这些地方的农民军,把那些人揍的跟孙子似的,又给打服了……
而这三年时间,北方大地的整个发展是必然赶不上辽东那般的,毕竟资源与土地、人口就不对等。所以除了顺天府肉眼可见的繁荣以外,其他地方也就是恢复到了崇祯初年的水平吧,比那好的就是少了很多欺压,少了很多名目的税而已。
当然这也不是说王言多牛比,三年时间就把整个北方发展的怎么怎么样,那他妈的只要不打仗,不瞎几把收税,说个十多年王言都正经谦虚了……毕竟他还修了那么多的路,那么多的水利工程,那么多的工厂、船厂兴建起来呢。而且他手下的农民这三年虽然或许有的时候吃的不是太饱,但可没饿死、冻死过一个人,路上也没有一个乞讨的。
这主要得益于一方面王言调拨物资的时候,就会给那些贪污的人预留出一部分,一方面是因为王言真的可以知道哪里有恶件爆发,一旦知道这种事儿,王言的做法一般是从上撸到下全部贬去做苦役,就这么撸几遍也就保证了这些人的基本底线。
他创立暗卫至今,十五年的时间,就是从小娃娃刚生下来培养都快成才了,更不要说当年都是王言收拢孤儿、乞儿那种半大小子了。早就有了很客观的情报搜集能力,一些大臣的隐秘情况他都知道,更不要说这种瞒不住的事儿了,轻而易举。
这也是他为什么有自信,放任贪腐的原因,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且真有那个不管下边平民性命的,王言也不会让其坐大,早给抄了。总的来说就是贪财可以,别扰民。
也是他这么配合甚至主动送钱,下边的平民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了修养。再加上小冰河的威力已经到了末尾,基本快完事儿了,所以整体的还是不错的。
事实上三年时间过去,王言的纸券也已经通行北方以及南方大部地区了,相当坚挺。就是这帮当官的,贪的基本上也是他的纸券,然后到处换金银,那有啥用?都是他自己印的……
而经过这几年时间,王言的战兵数量扩充了三十万人,达到了七十万人。这是从整个北方,选出来的身体天赋上等的合格士兵。要说还得是人多好使,之前他在关外经营了十多年,连着汉民,以及收服的蒙古人,算上退伍转职做警察的那些老兵,加起来才不过五十万人。
现在才短短三年多,就扩军三十万,而且这三十万都是轮流去外面打过仗,见过血的。虽然经过的战阵比较小,战斗力比前四十万要差一些,但那也都是一等的好兵了。而且最关键的,这三十万人都是识字的,有思想的兵。
如今王言七十万雄兵在手,北方地盘也稳定了,手中的资源又攒了不少,该是行大事的时候了。
崇祯十九年,三月初,除了守卫边疆、海外驻军、地方维稳部队以外,王言二十万大军以及一些之前选好的文官、小吏等中下层官员,南渡淮河,统一战争打响。
这些农名军怎么会是王言手下的对手,不过八个月的时间,整个南方土地进入王言之手。而之前的那些农民军,除了战场上被崩死的,大部分被抓了做苦役,就近建设南方,只有少部分的人跑到了南洋五人组的地盘,那也迟早得回来干活……
尽管南方的土地改革、商税改革、倒儒文化运动、恢复生产、基础建设等等都没有结束,甚至有的都没有开始。但拿下南方地区,全国一统,神州重归一家,王言已经是事实上的皇帝了,那些工作有的是时间慢慢做,但立国登基的大事儿不能耽误。
其实早在九月份的时候,京城中的相关官员就已经在的筹备登基大典了。没有人会怀疑王言麾下战兵的战斗力,既然出兵了,那么必定一战定江山。
说真格的,王言对于这个登基大典,感觉还是挺拧巴的。一方面吧,如此之大的典礼,耗费都是次要的,毕竟他什么都不缺,主要就是那个繁琐、磨叽的流程,王言是挺不耐的。但转而一想吧,转头他就是皇帝了,对这么个仪式他还挺期待的……都是贱病……
崇祯十九年,大年三十,夜。
王言没整那套什么赐宴群臣的戏码,大过年的,总也是该好好休息的,除了正常的留守人员,基本上都放假了。
紫禁城中,王言一大家子几十口子人坐了好几个桌子一起吃着年夜饭,好不热闹。
跟他一桌子的还是丁白缨、周家姐妹、张嫣、魏延五女,其他后来的小妾排不上号。至于孩子们,能自理的自己跟着交好的兄弟姐妹们坐在一起,不能自理的则是由亲妈抱着出席。
作为四百年后的人,尽管王言挺不是东西的,但他也很难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别人服务。尽管严格说起来,这神州大地,其上活的,死的,哪怕一块石头,一粒沙子,都是他的私人财产。
所以除了必要的十来个伺候的宫女、太监,其他紫禁城中大部分的宫女、太监什么的,都被王言放了假。由他在辽东带过来的本来将军府中的那些大厨,带着原本的御厨一起,坐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让那些人也都一起乐呵乐呵。
一入宫门深似海,王言自己不怕,但他要为后宫的女人以及儿女考虑,所以这些宫里的人也是很难出宫与宫外的人接触的。他没有必要去冒那个险,尽管这是牺牲了上千人的自由……
王言笑呵呵的小酌,看着这里开枝散叶的老王家,他还是挺自豪的。
三十多岁,更显丰润的丁白缨笑呵呵的看着王言“明天啊,咱家大老爷可就登基了呢,要当皇上了。我啊,以前没事儿就好念叨,可怎么也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
随后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话,感慨什么时间这那的。
看这边说的热闹,十七岁的老二王钧义,捅咕了一下才四岁的由周妙玄生的第十二子,王钧孝。
四岁的孩子还太小,他哪儿懂那么多啊,傻了吧唧的跑到了王言面前“爹爹,爹爹,孩儿恭祝爹爹明天就要当皇帝了哇……”
王言哈哈一笑,揉了揉这小子的脑袋,一把抱起来放在腿上“好啊,爹知道了,来吃肉。”
王钧孝一时的有些忘了任务,开心的坐在王言的怀里吃了起来。直到过了一会儿,感受到他二哥的杀气,这才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仰着脖子叫爹,打断了王言跟其他人说话。
“怎么了?”王言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
“爹爹,你做了皇帝,是不是我们就是皇子了啊?”
“肯定是啊。”
王钧孝开心的问着“那我们有没有封地啊?会不会月钱?”
王言老奸巨猾,拿脚丫子听他都知道,前一个是别人让这小子问的,这么点儿个孩子他知道个屁的封地啊,后一个不用想就是这小子自己夹的私货。
“这个爹爹也在考虑,你想要封地吗?”
王钧孝摇了摇头“我想要月钱,好多好多的月钱。”
“哈哈,小财迷。好,等你长大了,爹爹就给你好多好多的月钱。”王言哈哈一笑“告诉爹爹,是谁让你问的封地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