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奴才多谢肃亲王抬举!”
祖大寿知道自从黄台吉编定蒙汉八旗以来,满洲每逢攻城战,最先出战的便是汉军旗,豪格令自己出战,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炮击,又不是让他麾下的儿郎强攻城池。
祖大寿辽东将门世家出生,和辽东的各方军头关系盘根错节,以擅于守城闻名,在领了豪格军令后,便匆匆带人选择部署红夷大炮炮位去了,毕竟金州堡距离海岸不远,要是炮位布置在明军水师的火力射程之内,那岂不是给明军送菜。
金州堡内,老本营副将白文选却是对眼前的局势有些担忧,半个月前,李定国收到了李兴之的传谕,带了六千营兵和那木图麾下的蒙古兵以及投降的两红旗满洲兵共计一万一千人,走水路偷袭觉华岛去了,以至于整个辽南的守军只剩下自己手中的三千五百余人和水师镇副将潘学忠的十艘战船。
据沿途哨探回报,这次进攻辽南的是黄台吉的长子豪格,其所部人马约两万余人,更携带了大小火炮六百位,就凭这周长不过六里的金州堡能扛的住这么多满洲兵吗?
“他娘的,这狗大帅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从辽南抽掉军马进攻宁远城,这同时和吴三桂和建奴交手,也不怕磕了自己的牙口。”
张国用是白文选的部将,二人相交已久,自然没有忌讳,看着城墙外清军密密麻麻的营盘,张国用就是对李兴之充满了怨念。
“张兄弟慎言,大帅现在可是大明的中书省左丞相,大都督府大都督,口含天宪的人物,岂容你来诽谤,若是传了出去,你可吃罪的起,现在东虏兵临城下,还是商议如何守城,才是正理。”
白文选皱着眉摆手制止了张国用的怨言。
“白将军,出城是不可能的了,这城是末将督造的,虽说坚固程度比不上砖石结构,但是较之土木结构却强悍了不少,东虏势大,咱们还是以守为主,前日末将已经命人准备了监听瓮,防备东虏以土工之术破城,咱们城上有各种火炮三百门,李帅又留了一千多火铳手给咱们,固守待援应该不是问题。”
赵得胜却没有这么悲观,向来守城的消耗都比攻城的一方有优势,金州背靠旅顺,实在打不过,还能撤到海上。
“嗯,如此你立即遣送通知潘将军让其将水师开到金州湾,拱卫我金州堡右侧,如此咱们也能集中兵力守卫北城和西城,上一次咱们没有城堡都能堵死代善,这一次同样能将东虏牢牢堵在金州堡。”
白文选今年不过二十岁,正是锐意进取的年纪,这次李兴之授封李定国为西宁侯,说他不眼馋,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既然有机会独当一面,还不得多捞一点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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