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恪年纪也差不多了,可据她观察,这么久了,好像确实还是一个人。
她想了想,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一个人确实是无聊了点,谈谈恋爱就好了。”
江季恪还是头一次被江季姝提起这个话题,平时在法庭上面色不改的人脸居然也红了红,“哎呀,姐,你说什么呢?”
“反正你自己知道就行,我也就说说,这事也急不来。”
再说下去,江季姝觉得,她可能都得成了催婚的老妈子。
江季恪敷衍地应了两声,“就是嘛,确实急不来,不说这个了,我先把你跟岁岁送回去。”
“行。”
周稷离开电影院以后,在外面站了很久,冷风全都往身上吹,他的面色紧绷,就那么直直站着。
直到电影散场,听到里面有人出来的动静,他才往旁边让了让。
然后没一会,就看到江季姝他们出来。
他就那么看着,也没上前。
很多事情,他知道的太晚,已经追悔莫及。
等到看到几个人走远,周稷这才给郝闻打电话,“在哪?我要之前说过的东西。”
他言简意赅,直入主题。
郝闻微微愣了会,下意识想问。
不是跟江季姝一起走了吗?
怎么还又想起来这么一回事了。
他开口,“我这会在外头呢,有点事,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回去。”
想了想,他提议,“稷哥,要不你直接去我那,亚亚在家呢,她知道东西在哪。”
周稷抬眸,望了望越来越沉的夜色,声音有些嘶哑,点头,“好。”
说完,挂掉电话,又开了车,一路往郝闻那边去。
徐亚接到郝闻的电话,也没去动那几箱子东西,直接领着周稷上楼。
周稷跟徐亚也不熟,一路上都没什么话。
到了房门口,徐亚把房门打开,才对着周稷开口,“稷哥,东西都在里面呢,郝闻都收拾着,你去看看。”
周稷点头,“嗯。”
徐亚这才走人,把空间留给周稷。
要说起来,从小到大,她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情书这东西,还带很多年之后再回来找的?
就算知道心意了,能来得及吗?
周稷一直都只是在郝闻口中知道这几箱子东西的存在,还从来没亲眼看到过,这会一看,眉头就狠狠皱了一下。
就算他认得出来江季姝的字迹,放在这么多人里头,也未免有些过于眼花缭乱。
更别提,要是再有那么几个字迹相像的,他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周稷扯唇,觉得从前的自己着实给现在的他出了个难题。
如果以前他就收到并且看了这些信呢?
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他就自己又否定掉。
他很了解自己。
那个时候,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实在无关紧要。
废纸一张罢了。
不管写的人是谁,都没半分值得他看的可能性。
他蹲下身,把其中一个箱子放到面前,然后打开。
这些信都是出自不同人的手。
有些人在信封上会写自己的名字,有些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