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在所有人眼里,周稷为叶知暖还难过得死去活来,怎么好端端地,家里就冒出来个人来?
而且看周稷的神情态度,这人肯定是个女人。
场面一时间沸腾起来。
“谁啊稷哥,怎么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就是,什么时候带出来让大家伙也见见!”
别的不说,能住进周稷家的女人,这可实实在在是第一个,谁能不好奇啊?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周稷的回答。
这也是他身边的人第一次听说江季姝。
他沉眉,笑意盎然,“我女朋友,有空带来。”
说完,又是一阵哄闹。
再没过多久,周稷头回带了江季姝去见身边关系好的几个人。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感觉,应该是悸动。
他早就为江季姝心动了。
那天他回去的时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本来准备直接用钥匙开门,可拿出钥匙的那一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心理作祟,直接按了门铃,又把手上的钥匙塞回兜里。
不出意料地,门铃响了不到半分钟,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他当时明明就只是随意一瞥,可很奇妙,到了现在,他脑子里居然还能很清楚地记得江季姝的样子。
她穿一身白色的睡袍,大概太着急太给他开门,领口微微敞开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显得整个人越发肤白如玉。
她应该一直都没睡着,眼神中流露出些困意,见到他,才打起精神来,笑着问他,“你回来了?”
问完,又自顾自去观察他的衣服,见没有被淋湿,这才松了口气。
周稷看她这模样,笑了下,挑眉,“很担心?”
江季姝的脸一瞬间变红,然后摇了摇头,抿唇,“不是。”
他坏心思作祟,或许还受那么点没醒的酒精影响,逼近她,然后垂眸,一只手抵上她柔弱的肩,“不是?那是什么?”
她轻咬唇瓣,肩膀微微战栗着。
那个时候,他们肢体接触还不算多,她有些不习惯,可还是没有任何躲开的意思,就那么仰着头看他。
周稷的心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头低下来,用他的唇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声音里也带了欲色,“是什么?”
可这话问出来,他也没打算再等她的答案,又沉声,“可以吗?”
她声若蚊呐,“嗯。”
那一瞬间,他的心上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环抱起她,径直上了楼。
那一晚,她乖顺得不像话,看着他的眸子里全都是光,好像满心满眼就只有他一个人。
回忆他这里,他的酒又醒了,整个人僵硬地坐在那,突然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手上的就被也要放不放地,悬在半空中。
萧怡景瞧见,有些愕然,“稷哥,怎么不喝了?”
周稷一瞬间突然哑了声。
半晌,才把手上的酒杯放下,然后开口,“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