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你输了不认账。”
江季姝咬咬牙,声音带上了不耐烦,“这点周总大可以放心,我肯定会认,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也就是原告和被告。
不老死不相往来就不错了。
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边很久没有传来声音,江季姝皱了皱眉,正准备挂掉,就听到那边又传来一句。
“这样最好。”
“你千万不要后悔。”
江季姝冷声,“没什么好后悔的。”
说完,就挂掉电话。
这个人总是这样。
以前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一句话就可以撩拨她的心弦。
到了现在,他一句话又可以轻易让她烦躁。
气死人不偿命。
怎么这么久以来,她的情绪就一直要受他的控制?
江季姝仔细地翻着看了一遍,然后郑重地回他,“没什么问题。”
江季恪如释重负地笑笑,有些摩拳擦掌的意思,“我听说,周氏那边,是周稷用惯了的金牌律师,在业内名声很响,从业以来,从无败绩。”
这一点,不用江季恪提,江季姝也能想象得到。
周稷是什么人?
身边能人一抓一大把,随便出来一个,在自己的行业内也一定是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
她轻呼一口气,认真地看着江季恪,“拜托你了。”
江季恪笑笑,摇摇头。
忽然想起什么,面色又沉了下去。
“上次那事,我替我妈跟你说句对不起啊。”
江季姝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事?”
江季恪有些难以启齿,“我也是这次回去才知道,前段时间,我妈撺掇着爸给你推了几个相亲对象。”
江季姝承认,那个时候确实挺生气的。
可她一天总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没过多久,就忘到了脑后,这会江季恪提起来,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她坦诚,“这事光靠撺掇,也不一定能成吧。”
她这话的意思很清楚,只会是江淮合自己本来就有这个意思,才会轻易被说动。
他本来就不看重她,把她当作待价而沽的商品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么多年,江季姝早都已经习惯了。
同样,她再也不会对这些人抱有期待。
江淮合是这样,周稷也是。
这世界上很多事,不是说轻飘飘一句我错了就可以揭过的。
如果这样,那伤害就不叫伤害了。
江季恪看她这样,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就不提了。”
“这东西你看没问题的话,后续的事情我就继续了。”
江季姝点点头,“好。”
眼看着年马上要过去,各种事情接踵而来。
江季恪匆匆过来,然后又急急忙忙地离开。
江季姝的工作室也正式开起来。
李衫从盛世辞职,这两天一直都有在跟她联系,帮着处理一些繁琐的事情。
她手头上的事情难免就多了起来。
不过好在,周稷从那天那通电话以后,就没再联系过她,更别说到她面前来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