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哥,什么事啊,你到家了没有?”
周稷神色微妙,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这才开口,“怎么哄人?”
郝闻看了眼手机上的备注,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周稷!!?
他在问自己怎么哄人?
郝闻的心里一阵澎湃,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难得的高光时刻。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
“这哄人嘛,不光是行动,还得会写甜言蜜语,两样都不能少。”
说完,又顿了顿,觉得让周稷说甜言蜜语实在有一定的难度,斟酌了下,“不过,如果是嫂子的话,行动上也就够了,来点实际的,给她买点东西,再去看看电影,逛逛街。”
周稷敛眉。
买东西简单。
看电影?
他忽然想起来,江季姝有次好像是让他陪她看电影来着,但是他那阵子事多,每天忙到半夜,早就忘了个干净,等到再想起来,还是有次收拾书房的时候。
他揉了揉额心,“行,我知道了。”
郝闻一听,还想再说几句,可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莫名有些担心起来。
总觉得让稷哥做这些事有点不靠谱?
江季姝看完电影以后回去,就接到江淮合的电话。
“季姝,最近怎么样?”
客套到生硬。
江季姝舒出一口气,回他,“还行。”
那边似乎犹豫了会,又接着说:“马上就是你外婆的忌日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这些年,她无论在什么地方,这个时间总是会赶回去,从无例外。
江季姝想了想,回他,“后天吧。”
刚好她这段时间没怎么休过假,明天去公司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正好能赶回去。
江淮合,“好,小恪还好吗?有没有麻烦你?”
江季姝耐着性子答他,“挺好的。”
说完这句,两个人再也没什么话可说,很快挂了电话。
江季姝躺在床上,觉得异常疲惫。
其实,她对江淮合的怨念也没有那么大。
当时那种情况,她跟谁都会成为拖累。
外婆也从小疼她,没让她受过什么苦,后来上高中来了舅舅这里,也是这样。
可她还是觉得很孤独。
至亲至爱至疏。
所以,她才会那么向往周稷吧。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洒脱不羁到极致。
一看就是从小生活优渥,受尽宠爱的模样。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问过对方的亲人。
可她还是知道,他父母恩爱,奶奶有些严厉,却待他极好,从小就是独生子,一出生就是康庄大道,有家业等着继承。
他一向万众瞩目,她不经意间就能从旁人的议论中把这些拼凑个七七八八。
这样的他,她只短暂地拥有过,也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周稷本打算来找江季姝,可公司临时有事,只能先把在脑子里过了一晚上的想法先放到一边。
等忙完,再跑去她住的地方,已经过了两天。
他把车子停到小区下面。
这才上楼。
门敲了很久都没人来开,周稷沉了沉眉,这个时间点,按理说江季姝早就应该下班了。
以她的性格,也不太会在外面玩。
以前他每次回到别墅,她都在那等着,很少有不在的时候。
想了想,准备给她打个电话。
这个新号已经办了有两天了,只是他一直没敢打。
生怕她看到,又给他拉到黑名单里去。
刚拿出手机,找到江季姝的号码,后面就传来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