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远门,也不能上山,宋溪溪一心泡在屋后的地里,捕捉花植上的虫子打发时间,时不时看一看藏在藤叶间的西瓜,看到它们圆滚滚的样子,就不觉得无聊了。
就在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溪溪姐,溪溪姐!”
宋溪溪一看,就看到了面色苍白带着恐惧的童童:“怎么了”
童童腿脚一软扑倒在她面前:“抓走了,毛毛让一个大恶人抓走了,大恶人要你去救人,说正午之前见不到你,他就、就杀了毛毛!”
宋溪溪脸色大变:“大恶人长什么样他在哪里”
童童被她狠厉的眼神所慑,忍不住瑟缩着身子:“就、就在山上,尖嘴山翻过去往左手边的那座山,他、他真的很凶,我、我差点回不来了……”
宋溪溪扭头就走,走了没两步猛地回头盯着童童的脸:“你确定只有一个人”
童童眼皮一颤,咬咬牙重重点头:“是一个人!”
宋溪溪不再开口,拔腿往家里跑去。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童童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股不安迫使她嘴巴不经过大脑,失声喊道:“等等!”
……
山林深处的一处山洞里,十几个衣着破烂的大汉正围着一个沸腾的陶罐,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菌菇气息,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肉香。
一个正在喝水的大汉,重重将手里的破碗摔在地上,起身看着外面怒骂道:“他娘的,等宰了姓宋的小娘们,屠了姓宋的全家,老子就是死也不要再过这种野人一样的日子!”
角落里,手脚被死死束缚的涂毛毛害怕极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坏蛋,大坏蛋,我要回家,呜呜,娘——娘——我要娘——”
大汉本来就烦,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更烦了,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涂毛毛面前,蒲扇大的巴掌狠狠甩到他惊恐的脸上:“脑残的玩意儿,给老子闭嘴!”
算这小子倒霉,他们没抓到宋家的小兔崽子做人质,只能抓这个仇人有几分在意的傻子了。
这一巴掌,直接将涂毛毛扇懵了,随即眼睛一闭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另一个大汉见状,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拦住了还想踹他一脚的同伴:“别打了,这傻子捱不住你一脚。”
大汉不屑道:“哼,这种傻子活在世上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干净!”
话是这么说,他这一脚还是没有踹下去,却是解裤腰带往涂毛毛的脸上滋尿:“干等着多么意思,还是欺负这傻子更有趣!”
只是一泡尿滋完了,涂毛毛始终双目紧闭不曾有半点反应。
大汉觉得没意思,系好裤子走到一脸凶相的卜世仁面前:“头,解决了宋家的小娘们和她一家老小,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卜世仁眯起眼睛,冷冷道:“自然是弄死姓杜的狗官,他毁了我三十年的心血,不把他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