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溪溪,宋年年心虚道:“小妹,是、是她自己过来的,我、我听你的话没怎么搭理她!”
刚才周秋燕来找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笑容满面的跟她说话,只字不提前天在小妹那儿遭受的羞辱和委屈,像是从来没有过这事儿一样。
换作是她,她可做不到这样。
所以小妹说的是对的,周秋燕肯定对她有所图,才不敢跟她翻脸,还要小意讨好她。
见小姑娘怕成这样,宋溪溪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管的太严了,嘴上却说道:“我看她笑的挺开心的,难道不是从你这里捞到了好处”
宋连连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老老实实练针法呢,她问我什么我都没有正面回应!”
宋溪溪一听,目光落在她面前的绣架上。
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走线,她嘴角一抽脱口而出道:“你师父真是个好人!”
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绣出小树叶的轮廓,这师父也没有气得把人撵回家,这不是好人又是什么。
宋傻白甜年年挠了挠头,不明白话题怎么跳到了师父这里,却不妨碍她吹师父的彩虹屁:“当然啦,师父温柔又善良,每次有讨饭的人上门,她都会给人家拿吃的……”
就是吧,一开始对她这个徒弟也很温柔,慢慢的看向她的眼神就透露出了一股……唔,她说不出是啥,就是奇奇怪怪。
要是宋溪溪在场,定会一眼看出青音看宋年年的眼神是什么,那是恨不得将她回炉再造。
吹完师父的彩虹屁,宋年年自己把话题扯了回去:“小妹放心,我尽量不跟她们打交道,不会让自己吃亏上当。”
宋溪溪正色道:“她们给绣坊提供络子,你不跟她们打交道都不行。不过跟她们打交道不是没有好处,拿她们两个小怪练练手正合适。”
宋年年吓了一跳:“她们母女竟然是要怪”
宋溪溪:“……”
耐心解释了一下,宋年年才领悟到她的意思,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认真道:“小妹,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定会让她们知道,我是有脑子的人,才不会被她们算计!”
宋溪溪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摸着她的小脑瓜夸道:“不错,这不就灵光了!”
宋年年嘟囔道:“我是反应迟钝了些,又不是脑瓜子坏掉了!”
接下来几天,宋溪溪就在绣坊里蹭吃蹭住。
对此,有妹妹陪伴的宋年年开心的跟过年似的,青音对她的“打搅”不曾表现出排斥。
有一回青音兴致来了,手把手的教宋溪溪刺绣针法。
不过宋溪溪毫无天赋,愣是一盆冰水熄灭了她所有的激情,最后继续用“回炉再造”的眼神盯着宋年年,就差拿根小皮鞭抽她了
倒是周秋燕安分了,接连几日不敢凑过来。
五日后,嘴皮子险些磨破的牙人终于将宅子的价格压下来了,亲自跑到绣坊知会宋溪溪,表示随时可以去衙门更改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