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一个脑瓜崩弹过去:“小小年纪别这么迷信。”
宋年年:“……”
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老祖宗都能显过灵了,却口口声声让她不要迷信,好气哦~
不提姐妹俩如何拌嘴,离开平安绣坊的孔二娘越想越气,突然停下来瞪着平安绣坊的方向破口大骂:“小贱货,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还不知道是打哪儿弄来的脏钱!”
周秋燕恶毒道:“瞧她那副小狐狸精的模样,能不是她们三姐妹最有出息的?不知道暗地里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呢!”
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姑娘说出这种引人遐想的糟污话,让那些经常逛窑子说荤话的男人听到了,怕是都要嚷嚷着自愧不如。
偏偏身为母亲的孔二娘不觉得哪里不对,附和女儿的话骂得更难听了。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发泄完心头的郁气,狰狞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
看着面前身量快有自己高的女儿,又想到已经拜青音为师的宋年年,孔二娘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周秋燕的耳朵:“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打从你三岁起,老娘就带着你往那女人跟前凑,不惜求她收你做干女儿,以后给她养老送终,结果她宁愿收个流民丫头做徒弟也瞧不上你,我孔二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疼疼疼,娘,你快松手!”
周秋燕疼得直跺脚,心里不怪打骂她的孔二娘,却恨起了“夺走”她东西的宋年年:“那死丫头的脑子比猪还笨,都一个多月了连片树叶都绣不好,那女人迟早会厌弃她,到时候我还有机会!”
“机会?你有个屁的机会!”
孔二娘更火大了,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几分:“那女人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好几年不肯收下你,就算那丫头被她撵走了,也不会再考虑你!”
周秋燕脑瓜子嗡嗡响,一下子放弃了挣扎。
孔二娘觉得没意思的紧,松开手放过她的耳朵,不死心的给她出起了主意:“那丫头是个蠢的好糊弄,以后你就好好跟她处着,她从那女人那里学到了啥,你让她教给你就是了。”
前一刻死心的周秋燕一听,顿时原地复活:“娘,我听你的!”
只是话刚说完,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宋溪溪尖酸刻薄的嘴脸:“娘,这蠢货的妹妹不是善茬,要是她看穿了咱们的打算怎么办?”
孔二娘丝毫不担心:“那丫头不是说她一直待在乡下么,你别和她碰面就行了,平时也哄着那丫头一些,最好挑拨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让她以后只信你的话。”
挑拨离间周秋燕最在行了,当即满口应下。
孔二娘算计宋年年的从青音那儿学来的技艺还不够,还惦记上了她手上的银钱:“那个小贱货舍得花一两银子买只烤鸭,肯定是不差钱的主儿,对自家堂姐也不会小气,回头你从那丫头手上哄点银子出来,让你哥在学堂里吃好点。只有你哥出息了,你将来才能找个好婆家。”
周秋燕暗骂她偏心,却也惦记着宋年年手上的银子,便乖巧的应下来:“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看着她乖顺的样子,孔二娘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这才是娘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