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确定是这里吗?”
常服捕快看着面前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宅,沉声询问一旁的宋溪溪。
“这里离那处有血迹的墙角不远,以二百五的嗅觉,不大可能出错。”宋溪溪摸了摸狗子的脑袋,让它稍安勿躁别去扒拉紧闭的院门。
常服捕快没有犹豫,抬手比了个手势,刹那间埋伏在四周的二十多个常服捕快齐齐涌出,有几人利索的翻进了院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宋溪溪还是第一次看到身手这么利索的人,不禁握紧了手里的牵引绳,恨不得学上一招半式,以后面对有武艺在身的对手也更有底气。
没过多久,院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只听其中一捕快说道:“巴哥,抓到一个快饿晕的小偷,屋内并无卢达等人的踪影。”
巴捕快一听,看向宋溪溪。
宋溪溪拍了拍二百五:“进去。”
话音刚落,二百五直接带着她冲进了屋子里,最后从床头的角落里叼出一条皱巴巴、上面有某种可疑痕迹的亵裤。
巴捕快皱眉拣起亵裤来回看了看,又忍着嫌弃嗅了嗅,不能肯定这就是那帮恶徒留下来的,但是屋子里的小物件不少,二百五就叼了这个。
眼角瞥见被堵住嘴巴的小偷,巴捕快拔掉他嘴里的布塞,冷声问道:“你是何时进来的?”
小偷好几天没有吃饭,这会儿浑身虚软无力要靠捕快搀扶才能站稳:“回、回大人的话,小人是三日前翻墙进来的。”
三日前?
巴捕快面色一变,追问道:“你可见过屋主或是其他什么人?”
小偷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呼吸急促恐惧的叫起来:“我、我就想偷点值钱的东西,没想害人性命,没想害人性命,他们夫妇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啊……”
原来屋主是一对无儿无女的老人,三日前缺钱花的小偷在这里踩好点,就趁夜摸了进来准备偷点值钱的东西。
谁知他前脚刚进屋,后脚院门就被敲响了。待老夫妇穿衣起床去开门,他听到几个男子的声音,担心被人发现,慌不择路之下便躲入床里侧的谷仓里。
紧接着,他听到客堂里传来一阵碰撞之声,有东西掉下来打碎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夫妇的声音,只知道每晚进来睡觉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意识到这群人不好惹,小偷吓得根本不敢出去,生生在这狭窄黑暗的谷仓里窝了三天三夜。
甚至困了累了都不敢闭眼,生怕不小心发出声响被外面的人听到,引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里,宋溪溪和捕快们断定那对老夫妇已经遭遇不测,外面墙角处的那团血迹,不是他们留下的,就是谋害他们的人留下的。
而谋害老夫妇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官府翻遍整个府城,都没能找到的卢达一行!
“他们离开多久了?有没有说去往何处?”巴捕快心急如焚,揪着小偷的衣领问道。
小偷饿得太狠了,垂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的说道:“去、去静心湖了,说、说是要大干一票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