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秦家是武将之首,国之栋梁,这马能入秦家倒也比关在皇家马厩里面的那几匹来的命好了。
“奴才觉得这马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双喜小声说道,“是不是太后娘娘送给安荣郡主的那匹啊?”
他才说完,就见司马恪沉着脸瞪了了他一眼,“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我看你最近是有点飘了!”
双喜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去,“奴才知错了。殿下恕罪!”他是最会揣测太子殿下的心意的,即便是太子殿下不说,但是双喜看的出来,殿下对安荣郡主是明显的有好感。
司马恪忽然再度回眸,他猛然起身,在一众人的目光之中快步走入了主账之内,命人将账帘落下。在场的众人秀安然被太子殿下忽然之间的举动给弄懵了,原本传令官已经要下令比试开始,但是太子这一离席,传令官的旗子都举起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落下,至于其他几个武将也惴惴不安的看着主账的帘子,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跪下!”司马恪双手背负在自己的身后,他冷声对跟进来的双喜说道。
双喜心头大骇,赶紧撩起了衣摆,跪在了司马恪的身后。
“宸王给你了什么好处?”司马恪寒声问道。
“殿下明察,奴才没有跟宸王混在一起!”双喜赶紧以额头触地,紧巴巴的说道。
“没有好处你会在孤王的面前挑拨孤王与秦家的离间?”司马恪猛然回身,“孤王念在你从小跟随孤王的情面上,只是好生的与你问话,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别怪孤王对你不客气了!”
双喜的肩膀已经开始颤抖,看的出来他紧张的要命。
司马恪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其实他并没有双喜收了宸王好处的证据,只是依着他对双喜的了解这么故意试探了一下他。
可没成想,双喜居然怕成了这样,若是心底没鬼,何至于此?
“说!”司马恪忍住了,没一脚将双喜踹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双喜已经吓的肝胆皆裂了。他从小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背主的奴才是个什么下场。
也是他最近被奉承的多了就混了头了。
自陛下将恩科的主考官给了太子之后,太子那边进出的人明显多了起来,作为太子身边的贴身人儿,双喜自然跟着捞了不少好处。
以前东宫一贯都是冷冷清清的,别人见了双喜也不过就是双喜双喜的叫着,现在不光有人给双喜塞东西,更是一口一个双喜总管的叫着。
其实他算是哪门子的总管哦。
那日他出宫办事,正巧遇到了与自己同进宫的一个太监,两个人结伴同行,那人先是对他好一顿捧,捧的他飘飘然的,随后就说有个朋友想要结实他这个大人物。
被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双喜就跟着去了。
等进了酒楼,双喜才发现那太监口中的朋友竟然是宸王殿下,他本来是想扭头就走的,结果被人拉住,只能坐了下来。
双喜原本还知道自己不能背着太子与宸王走的这么近,可几杯酒被人哄下肚子,他的脑袋瓜子就开始发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