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这是在干什么?”
原本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一道略带凉意的声音,顿时打破了现场的氛围。
然后江迟就看见宋清歌的身子僵住,眼神闪烁了几下。
想到什么,江迟莫名不爽,接着趁宋清歌愣神之际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
然而这个动作不小心扯到了他后背的伤,江迟当即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宋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某人略显粗重的喘息,视线往上,少年脖颈上的青筋隐隐暴起。
宋清歌:“……”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隔着几米的距离,江迟和许司言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碰撞、厮杀。
许司言坐在轮椅上,眸光深沉地看着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人,漫不经心地摩挲了几下指腹,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徐扬,打电话叫人,让他们把江迟送回江家。”
说着,许司言停顿了一秒,浓密的眼睫动了动,眉眼低垂:“如果江家问起,就跟他们说江迟恢复得很好,已经不需要住院休养了。”
江迟的伤是他打的,两人又是在一个病房,所以许司言很清楚江迟的伤如今是什么情况。
被点到的徐杨身子一僵,表情有些犹豫,握着轮椅推手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少爷……这是不是不太好?”
江迟的情况能坐车吗?
他怕半路把人弄残了……
“徐杨?”许司言尾音拉长,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警告。
徐杨嘴巴发苦,只能硬着头皮去打电话,离开的时候甚至不敢看江迟的方向。
虽然得罪了江迟不好,但是许司言才是他的顶头上司---是给他发工资的人……这个实在没办法违抗。
离开之时,徐杨感叹:何苦为难他一个打工人啊!
不等江迟对此有什么反应,宋清歌便轻易挣脱了他的桎梏,顺便转身看了看许司言。
目光触及对方的轮椅时,宋清歌的视线明显停顿了下,转而挑了挑眉。
许司言转动轮椅,朝宋清歌靠近了些,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紧不慢道:“我伤的不是最严重的。”
许司言这话可不是为江迟博同情---他没那么好心,只是单纯表示:江迟伤的比我重,所以我比他厉害。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的宋清歌和江迟:“……”
江迟嘴角一抽,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打不过他,忍着后背的伤,梗着脖子回怼:“我是顾念旧情。”
“呵---”
许司言发出一声冷笑,不知是嘲讽还是好笑,仿佛看江迟就像个笑话。
接下来,两人进行了一场长达十几分钟的小学鸡似吵架。
宋清歌见两人还有精神吵架,想来一时半会死不了,冷漠开口:“我回去了,你们继续。”
江迟:“……”
许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