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虚无中,一侧是险峻的山,另一侧就是另一个“世界”,修炼祭台就在那个世界。
而唯一的连接通路,就是这一条狭窄又笔直、悬于一片虚无之上的“独木桥”。
“如果真是这样,咱会不会有去无回啊……”陈映心慌的说出内心的担忧,毕竟小命很要紧。
没人回应他的担忧,但他们却将目光都投向了我。
仿佛我给出一个有力的必去缘由,他们就不会再动摇似的。
给不出这个缘由,他们就要就此放弃。
“我们出不去,只有往前走,才能找到出去的路。”
我的回答很现实,现实的让他们无法反驳。
“哎,越来越冷了,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更冷。”
“我以前看过大神破解莫比乌斯带怎么走出来,沿着侧面走就能走出去,咱们还不如琢磨琢磨侧面在哪,我还是觉得保命要紧。”
“继续往前走的话,指不定又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太吓人了。”
周栋这话又提醒了我,我想到了某种可能,我问询高宁能不能把刚才汩汩冒出来的血婴给画下来。
高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血婴的简单简笔画,被画在了纸上。
光是看图都让人觉得瘆得慌,猩红的两个眼窝,扁扁的脑袋,通体那黑到透明以至透红的躯体,以爬行的姿态密密麻麻冒出来。
嘶,越想越瘆得慌。
“不对吧,你是不是画错了,眼睛就是红的,你多画了一条线。”陈彦峰觉得高宁画的不对,高宁画出了血婴的眼睛,却在眼睛处又画出了一跳弧度的线,就像昆虫的细长触角似的。
“我没画错,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像蚂蚱的触角似的,细细长长的。”
“不不不,你肯定画错了,没有触角,我就看到了那眼珠子,就是两颗红红的玩应儿。”
他们对血婴的形象起了争执,高宁坚决认定自己没画错,血婴的眼睛确实有长出来两条黑长的触须。
这……
“难道,其实不是眼睛,只是我们以为是眼睛而已,难道就是触须?”我的疑惑一声,让争执陷入了沉默。
“那……腿有几条?”陈彦峰吞了吞口水:
“我看到那玩意儿满地乱爬的时候,好像是有六条腿,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怎么越想越觉得你画的这个,跟什么东西有点儿像,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叽叽喳喳议论间,仿佛也不觉得害怕了,直到高宁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断划拉着手机相册。
“我也觉得眼熟!你们等下,我有照片!”
高宁翻了老半天,她的相册里,要么是她的自拍,要么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大学是学美术的,在学校时经常去看摄影展和画展。”
“应该是去年年初吧,我参加了个摄影展,有个人拍来展览的照片,跟这玩意儿有点像!”
“他拍的是蚂蚁!无限放大的蚂蚁!”
“蚂蚁是三对腿没错把?有触须对吧?蚂蚁放大去看,根本就不像蚂蚁,更像恐怖的恶魔!”
“欸,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