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没做噩梦吧?”
他连连的激烈摇头:
“我要是做梦了,肯定一大早就跟你说了,没有啊,昨夜虽然怪冷的,被子不够盖,给冻醒了好几回,但确实没做梦。”
这么一听,我心里有数了,看来真跟白姨有关系。
眼看着这坟包刚才的动静平息之后,接下来的几分钟又啥事儿没有,我寻思……
试一试。
“别慌,跟你没关系,可能跟我有关。”
“啊?”
张展鹏没听懂我的话,我也没心思跟他说清楚内情,只让他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回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他死也不乐意自己在这儿待着,非要跟我一起走。
无奈,我又带着他折腾回木屋,我把情况跟白姨说了一下,然后直言我的判断:
“这不是你的床大一点儿,昨晚上我跟张展鹏临时睡了你的床嘛,我怀疑是你身上的气息沾他身上了。”
“但没诈尸,所以白姨,你去一趟吧,看看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白姨很抗拒我的提议,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担心她会引起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儿。
然而我坚持让白姨过去一趟,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感觉白姨身上,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拗不过我的强硬,白姨只能跟我走了一趟。
开阔的坟包前,白姨站在坟包后头三米的地方,随后说啥也不乐意更近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白姨在这儿站了十来分钟,坟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以前白姨是很忌讳接近尸体的,她的天生异体会使怨气激聚,导致尸体诈尸。
但现在,她的这个“能力”好像不见了。
“啥啊,你们到底在干啥?”
就这么干站着好一会儿,张展鹏终于没了耐心,开腔对我问道。
“没事,”我轻松一声,感觉这变化也算是一种好事:
“咱们可以走了。”
……
那天张展鹏直接回了镇上,然后回家。
直到半个多月后,他才再次联系我,约我在镇上见一面。
我本来不想去的,可面对死乞白赖的邀请,我不得不又下山一趟。
在约好见面的羊肉汤馆里,张展鹏比以往更加红光满面,仿佛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待我一入座,他就从他的包里摸出一沓子红钞票,推到我面前:
“小老弟,那天之后,我没再做噩梦了,连我爸都没梦见过。”
以一声叹息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
“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之前都忘了给你报酬,这里是五千块钱,你收下吧。”
“报酬,”我笑着念叨着这两个字,从五千里头抽出一张,其他的都推回他面前:
“确实不能‘空手’,所以我拿一张就行了,其他的你收回去吧。”
“诶?那可不行,你都收下吧!”
“这是我卖掉银元宝换来的钱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