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梯门打开时,我才通过外头的昏暗景象看出来,这不是停尸间所在的楼层。
“在前面……”陈凡用瑟瑟发抖的颤抖话音引路。
我发现这一层虽然不知是地下的第几层,而且一看就跟停尸间所在那层不一样。
但格局是一样的。
我心怀着对白姨安危的担忧,一边警惕着昏暗的四周,一边不断前行。
结果陈凡引路所走的方向,离同格局中停尸间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阴冷感也越来越强,仿佛这一层也有制冷的大型冰柜。
我们都没那么怕冷,但渐行渐近间,连忍耐力极强的胡小蛮,都不禁发出了因为冷才会发出的嘶嘶吸气声。
简陋甚至没有任何粉刷的隔间式外墙,一走近就能看清里头正在飘出白色的冷气。
我赶忙快步跑在前面,刚一到隔墙处,第一眼就瞧见了里间的窄床上,白姨一动不动的躺在上面。
她的胳膊果然连着一条透明管子,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手臂汩汩涌出,床边的简陋架子上,摆着一包血。
我快步冲了进去,一把将那粗粗的针管从白姨胳膊上拔出。
“北斗?”
还以为白姨在这么冷的地方,恐怕冻都要冻出个好歹来,殊料白姨并不是昏迷状态,她不仅很清醒,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晰。
只是话音有些虚弱感。
我匆匆拆掉束缚她手脚的绳带,将白姨带出隔间。
此时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比起陈凡,更了解白姨情况的人反而不是我。
“我没事,我本来就不怕冷,对冷没什么知觉。”白姨怕我担心,反而开腔宽慰我。
“你们不带走她!她就是个邪祟!”
突然间,因暂时失势而全程都在痛哭求饶的陈凡,忽然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胆敢又恢复狂妄语气: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一直带着个邪祟!妖婆!”
“这妖婆居然在这么冷都没冻出病来!肯定不是人!是诡!是邪祟!”
“我去你大爷的。”常子麒不耐烦的左右歪了下脖子,随后抬手就赏了陈凡一个**兜:
“就算是邪祟也比你丫强,你丫连个人都不是!”
“知道是个活人还往这么冷的地方带!畜生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白姨不说话,但她的苍白脸色,让我肚子里缓缓灌入巨大的怒火,怒不可遏时,几乎忍不住要赏他几个**兜。
但我没忘正事:
“前列腺癌根本不会死人,尤其还是这么有钱的人。”
“你真以为我撬不开尸体的嘴?我早就撬开了,你爸亲口告诉我,你是丫拔了他的氧气管!”
“你简直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气不过间,拽起陈凡的衣领子就把他拽像那间寒冷的隔间里。
陈凡的一身西装根本不耐冻,察觉我意图后,他又变回那张求饶脸,连连哭求我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