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就看你是不是从小就佩戴一个桃木护身符了,这是你爷爷亲口告诉我的。”
闻声,陈彦峰满脸悲伤又彷徨迷茫的站在原地,手时不时颤抖一下。
不一会儿,他伸手从脖子上,勾起一根红绳,随后,一个桃木雕刻打磨的佛牌,被托在他手心里。
“他一直不咽气,不是因为他不想咽气,而是被邪术控制了。”
“现在他已经圆了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提醒你,哪怕是洗澡,也不能把护身符摘下来。”
“把这句话带给你之后,他就能安心寿终,没有人能再控制他,哪怕是邪祟。”
“我怎么感觉你这么不吉利呢,”陈彦峰的眼睛红红的,像看到仇敌似的看着我:
“我带你来之前,我爷爷只是昏迷而已!”
“你来了之后!居然说我爷爷要死?”
“你个扫把星!你给我滚!”
“我爷爷要是真有事!你别想安生过日子!”
此时,白姨在我身旁,轻轻了拉了我一下:
“要不先走吧,不然……”
“患者家属?”
白姨的打算还未说完,病房里就走出来了那位主治医师,医生摘掉口罩,先是深深的一鞠躬,随后才跟陈彦峰说道:
“快叫你家里人过来吧,刚才抢救了十分钟,没有抢救过来,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去世时间,十一点零三分。”
这话一出,陈彦峰就跟浑身力气被抽空了似的,整个人瘫软滑摔在地。
高宁跟医生一起,吃力的想拽起他,都拽不起来。
“你个扫把星!你个扫把星!你给我滚!”
陈彦峰对我愤怒般大吼着有些恶毒的话,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高宁满脸复杂无措的快步走到我身旁:
“还是先走吧,不然一会儿你得倒霉,等他冷静了再说吧。”
说罢,她就拉着我匆匆往外走,生怕陈彦峰会追过来揍我似的。
……
午饭晚饭都没有吃,我们仨都有点饿。
医院附近、路边的一个夜宵摊上,高宁吃着烤串儿,就跟不过脑似的,对我说道: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接受不了。”
“虽然我平时跟我爸不对付,但我爸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被吓坏的。”
“理解理解吧。”
“诶你是怎么跟老头聊天的?”高宁狐疑的看着我:
“我就瞧着你忽然晕过去了似的,十来分钟之后还没醒,我就按你说的,把黄符贴你肩膀上。”
“那一下子,我这手就跟摸了高压电似的,打的手疼了好一会儿。”
我没开腔回应,只是在心里寻思,你要是晚点儿叫醒我就好了,我的星罡化钵差点就能把那小诡给逮住了。
“诶不对……”
我现在不太确定,我当时有没有把密咒默诵完?
好像默诵完了?
所以,奏效了?只是没带出来?
不然老头也不可能醒过来那一下子,毕竟那小诡一直在“看着”他。
“看来是奏效了。”我自言自语一声。
我们点的烤串陆续端上桌之后,大马路上忽然一辆又一辆汽车朝医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