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声震耳的咆哮,从面包车的方向传来!
与此同时,车犹如遭受撞击般“咣咣”响了好几声。
“汪汪汪……呜汪……”
面包车里的狗集体发出低声下气的乞求般的呜鸣声,不多时,狗的声音就停了,四周一片静谧。
“呜嘤……”
我们三人蹲在草丛里,各自按着各自牵出来的狗的狗头。
狗仿佛很惶恐似的趴在地上,垂头丧脑的,眼神楚楚可怜,看的我都起了保护欲。
要是真有野兽出没,成精了倒还好,我们还能用道术招呼。
没成精才最可怕,我们仨人只凭拳脚,完全没有打得过野兽的可能。
“这古木村简直……”
“嘘……”
面包车周围还有些怪异但轻微的声响,胡小蛮嘘停常子麒的话音,同时转身摸了摸狗的脑袋以作安抚,便扔下狗绳,悄摸摸的在草丛里往村道的方向挪。
我和常子麒也高度警惕的跟上,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这二三十米挪下来,腰都要酸断了。
拨开遮挡视线的杂草,我们三人的视线终于不遭遮挡时,面前的情况让我们仨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那哪里是什么野兽,就是古木的一根巨大的“触手”!
那触手比半个面包车还宽,表面跟树皮一样枯槁粗糙,但却异常灵活的深入了面包车里。
车窗四溅着刺眼的红色液体,这也是那七条狗没了动静的原因……
不多时,触手游刃有余的渐渐往草丛里缩,我们仨清楚自己没本事招架,眼下只有躲起来的份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嚣张出没的古木触手,就这么消失了。
我们甚至久久都不敢放松呼吸,更不敢站起身来。
在草丛里缩着躲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确认外头确实再无动静后,胡小蛮才第一个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
她环顾一圈四周后,才压着嗓子对我们说道:
“走吧。”
“走哪儿去?古木村的话,我可不敢再进去了,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常子麒毫不遮掩自己的畏惧。
“先……先把车收拾一下再说吧……”
我鼓起勇气这么说道了一声,然后才站起身来,走去把那三只狗给牵出来。
谁知这三只狗的胆子比我们还小,愣是缩在原地趴着,拽都拽不动。
不多时,胡小蛮和常子麒也过来了,一人拽一条,我甚至把狗给抱起来了,才回到了面包车旁。
车内一片猩红和惨不忍睹,我久久眯着不忍的双眼,甚至不知如何下手去收拾。
最终还是常子麒用个塑料袋套着手,把那些血肉模糊的碎块儿,匆匆扒拉出去,然后我们仨挤坐在前排。
常子麒一脚油门下去,逃命似的往折返小镇的方向疾驰。
小镇上有简陋的旅舍,一间屋才三十块钱。
我们仨人仨狗缩在一间屋里,我是有点儿被吓到了,更也是因为心疼那些狗的惨状,还有那只可怜的小猫咪。
“哎哟,我的天哪。”
“平时都这么嚣张了,祭月……会不会更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