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子,被塞在里头的舒适程度为零,胡小蛮停好车爬到后面来之后,我跟她合力将俩行李箱抬到另一边的后座上。
这木箱很沉,也隐隐印证了我俩的猜测。
将金属的锁扣掰开、掀开木箱,里头赫然是个身穿还不如麻布袋的五六岁小男孩儿,只不过已经没了气息,但体表还没腐化的迹象,小身子还是软的。
另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个小女孩儿,也不过几岁的样子,一样的没了气息,但身子已经僵硬成一团。
我跟胡小蛮很久都没说话,胡小蛮走下车,将那俩木箱子使劲的扔远,将两具小尸体摆在夯土路路边。
她站定垂头,就这么站了好几分钟,像是在默念超度词。
待她再转身回来车上时,我看到她的表情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也没有感情。
“反正是梦,改变不了的,赶紧找到化生池,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谁知道梦里一天,现实里的我们又睡了多久。”
时间的紧张,让我没了感到难过的功夫,车一路都开在无比颠簸的坑坑洼洼上,有时还要纵穿一大片树林。
油箱快要见底的时候,我们在树林里停了下来。
没有吃的,我整个给饿的头晕眼花,坐在副驾上,我时不时因为饥饿难耐而蠕动一下。
屁股底下,隐隐有点硌屁股的感觉?
我没多想的撑着双臂、面对着座位站起身,将座位给掀开。
这一掀开,不得了,整个座椅下面是空的空间,里头装满了银元,少说几百上千,一个银元的购买力,比一张银票还多。
看到银元,我跟胡小蛮都两眼放光,有钱什么都好办,她大着胆子将车开上了稍微宽一些的路。
往前行不多远,前方渐渐的有了行人,还有热腾腾的蒸汽。
热闹的集市引我注目,而我们开着复古甲壳虫到来,我们更引路人注目。
待我和胡小蛮走下车时,旁人瞧见我和胡小蛮不过是个七岁和十三岁的小孩儿,他们的目光更狐疑了。
不想生事的胡小蛮,匆匆抓了一把银元,跟一个馒头铺买了一大笼馒头和一大笼菜包子,吃的塞进车里后,胡小蛮就启动车子悠悠的离开。
我透过车窗看向那包子铺,那男掌柜还在为遇到壕气不用找零的顾客而惊喜的哈哈大笑,然而我的目光落到那男掌柜的手时,本来十分引人注目的银元,莫名变成了一张张剪成圆形的火纸?
“卧屮,快、开快点!”我被吓一跳,本还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眼花的可能性为零,我看的真切又清楚,火纸那暗黄的颜色,再怎么眼花也不可能眼花成这样。
“怎么了?”胡小蛮听从的加踩油门,同时问我一声。
我吞了吞口水,抓起一个包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
“这银元,是假象,在我们手里时,看起来是银元,等到了别人手里,就……就变成火纸了。”
我的话音一出,车子猛然踉跄停滞了一下,胡小蛮因惊讶而脚底失误,把稳车子后,她一脸诧异:
“你意思是,我们在用天地银行的钱买东西?”
我说不出话来,而胡小蛮似乎觉得很好笑的噗嗤一笑,一边吃包子一边口齿不清的嘟囔一声“管他的,反正都是假的。”
担心在这里呆太久,会对现实里的我们有影响,更怕离魄超过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