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急问胡小蛮要了张黄符,以黄符为介,紧接着我闭上双目,将圆光三式的密咒往复呢喃九遍。
睁开眼,黄符的中央,俨然化作一面圆镜,小小的圆镜映照着眼前的光景。
胡小蛮看我再施圆光术,她凑过头来睨着圆镜,可圆镜中映照的,与我们眼前所见一模一样。
将黄符的角度调整成朝下,而镜中映照的杂草丛生的地面,却是干燥的,不仅没有水的痕迹,连泥泞也没有。
“什么情况?”常子麒凑过头来,瞧见镜中的地面与眼前的地面竟然不一样,他恍惚了神情。
“徐家小子,难怪你一进这小镇,就一直闻到腥臭气,原来是这样。”
听耿奶奶的语气,好像她知道什么,我们没有出声,静候她的下文。
“听说过河底墓么,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误打误撞,来到了河底墓。”耿奶奶说道。
“河底墓?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在地上,怎么就河底了?”常子麒追问出他的疑惑。
却听耿奶奶轻笑一声,然后说道:
“现在是地上而已,以前可就说不准了,哪怕只是十几年光景,甚至几年,一个地方就能完全变成另一幅光景。”
一个地方出现这种剧烈的变化,至少在东北,我是没听说过的,不过我听说过花园口。
据说几十年前,黄河因为天灾**,导致防洪堤被毁,一夜之间,原本是肥沃农田的地方,骤然被巨量的黄河河水淹没,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人被直接淹死,有些地方甚至能淹个十几米深,后来黄河经过多年治理以后,早前被黄河水严重淹没的地方重见天日,但对死在无妄之灾中的亡灵来说,就算那个地方已不再是河底,但他们终归是葬身于了河底。
这便是“虽是陆地,却是河底墓”的由来。
“我知道河底墓,那是黄河流域的传说,我们东北怎么会有河底墓?”我对耿奶奶问道。
“东北的河可不少,而且,把时间拉长,东北什么事都发生过,出什么稀奇的,都不算稀奇,”说到这,耿奶奶顿了顿:
“后生们做好心里准备,若我没猜错的话,那鱼精的老巢就在这附近,人在外头受了伤,也会知道往家跑,邪祟更会这样。”
“但那鱼精修为浅薄,一看就不是河底墓主,顶多是个从河底墓外出的小喽啰。”
脚下冰冷的河水已汩汩淹到我们的膝盖,这时候想逃离,估计找到来路前,这水就能淹到咱头顶,跑是没法子的了,只能正面招呼。
我将泛着绿光的通明石从背包里拿出,熟料通明石就像自带瀑布,石头底部乌泱泱的往外涌水,我的背包早就湿透了,里头的东西无一幸免全部都泡了水。
“通明石能感应河底墓的具体位置,徐家小子,你拿着通明石,走前头带路。”
“等下。”
此时,胡小蛮手里攥着些五颜六色的什么东西走过来,乍一看看不出能派上什么用场。
“这是啥?”
“气球。”
“嗯?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