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并没有晃动感,而头顶却哗啦啦的往下坍塌!
“完了!快跑!”
我下意识抬步要逃命,一时忘了我们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刚跑出去三步,就被绷紧的绳儿给猛的拽了回来,直扑了个脸着地,额头生生的磕在了通明石上。
“嘶,我脑壳裂了。”我疼的眼泪瞬间飚出眼眶,抬眼,额头果然被通明石的棱角给磕出血了。
我看不到额头的伤是什么样子,却看到我的血沾在通明石上,通明石的反应却异常激烈,它不断滋滋滋的冒出绿色的雾气?
不多时,这幽幽的绿石头,从外到里的发生着变化,透明感不断向内蔓延,直至通身都变的像半透明的玉髓,清清凉凉、透露着纯净感。
那股阴嗖嗖的感觉也消失了,眼前的通明石,似乎只是个很纯粹的长方形条状玉石。
“赶紧起来!还要老子拽你跑?”
常子麒的粗鲁嗓门儿,打断了我对通明石的观察。
抬眼,坍塌仍在继续,然而奇怪的是——
虚镜阵消失了?
他们俩人就跟没发现这一点似的,下意识般冲向唯一可见的洞壁小眼儿。
里面全是水,但也不管了,胡小蛮伸手拽了一下捆着石头的绳子,以次回应上头的耿奶奶。
绳子果然激烈晃动了一下,这是来自耿奶奶的回应,似乎在说赶紧上来。
“想跑?想得美!”
“嘭!”
我只来及听见身后的话音,根本来不及回头,后脑勺就遭了猛烈一击。
“呃啊啊!”
然而惨叫声却非来自我,我下意识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摸了自己一手的血,我的后脑勺被拍开瓢了。
身前的常子麒即刻转过身来,我视线已然模糊,身子也摇摇晃晃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下来。
而常子麒先是大惊失色,随后视线飘向我身后。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身后又吼叫声,还有碰碰声、惨叫声,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睁开眼,眼前是澄澈的蓝天,四周很空旷,密集的树木遍布在有些远的周围,大概是几百米开外的位置。
空气里有阳光的气味,不像山洞里,总是一股潮湿气息。
我还闻到了很熟悉的淡淡体香?
睁开眼,我的人中处正搭着两指,两指稍微用力按了两下。
稍微适应一下刺眼的光线,我抬起视线,看到那两指是胡小蛮的,指尖有淡淡的温度。
“呃,我的后脑勺……好疼……”
我挣扎着坐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将我又给放倒。
“别动,尽量平躺着,得尽快去趟医院,你应该是脑震荡了。”胡小蛮话音很轻柔,像在关心病人似的,头一回听见她轻揉着嗓子跟我说话。
“脑震荡?”我知道自己被开瓢了,可脑震荡时不时太夸张了。
常子麒也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端着竹节做的水杯,扶我坐起来,颇关怀备至的喂我喝水。
这待遇……我有些受宠若惊。
“你被邪器砸了后脑勺,神奇的是……你后脑勺,竟然比那邪器还硬,邪器碎了,你的脑壳还好好的。”
“啥?什么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