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雷击木,毫不犹豫的朝张大爷砸去。
结果雷击木竟一点作用都没有,砸中张大爷额头的雷击木,无声的跌落在地面,却换来张大爷将凶相毕露的脸直直冲向我。
“不对啊,中邪了?没中邪?”这么诡异的情况,比邪祟实形出没还诡异,我没有闻到邪祟的刺鼻腐臭气,眼前的张大爷却一副中了邪的样子?
胡斌是个从业数十年、经验丰富的一线公职,面对“疯狗”,他一点错愕的神情都没流露。
就在张大爷将注意力投到我身上的同时,胡斌趁机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一把飞扑向张大爷,手上的利落一气呵成,后腰拿下手铐,吧嗒一声,张大爷的双手被拷在了后背,他的脸侧趴在贴在地面,失了“前蹄”,他也失去了移动攻击的能力。
胡斌继续展示他作为专业能力者的一面,他像背台词似的,对张大爷面无表情道:
“张如富,男,七十八岁,三年前因故伤人被缉拿后,查出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因而免除刑事处罚,现在咋地了,我是哪句话刺激到你犯病了?”
闻声,我恍然了然,难怪没有闻到气味,原来是我敏感了。
我回过神来时,胡斌正弓腰在捡起什么东西,我定睛才瞧见,他在捡起我扔出去的雷击木。
那一截雷击木大约有我小臂一般粗、跟小臂一样长,因是被雷劈落的,受雷的那一端乌黑地有些发亮。
用雷击木扔出去砸人,还是挺疼的。
“这是什么?”胡斌对我问道。
我伸手刚想接下,胡小蛮就率先接了过去,并回答道:
“这是我们带来的,跟命案无关。”
胡小蛮利落的性子,一句话就结束了被胡斌不断追问的可能性。
张大爷一直在歇斯底里般疯癫,三个张家的后生忙里忙外的伺候着他,都没功夫搭理胡斌和我们。
他们每每朝我们投来眼神,眼神里写着的都是厌恶和心烦,厌恶我们的到来又把张大爷刺激的发病了。
“走吧,想获得线索不难,不一定要从这精神病患者身上才能获取。”
胡小蛮再次利落一声,也不管自己耿直的话会不会被张大爷的家属听到,这么跟我说道一声后,便转身往外走。
因天色渐黑,我们只能去了张远家,并提出要过夜——
还是在空置的堂屋里过夜。
张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道:
“这边的堂屋,是我爸去世的时候当灵堂用过的,就算你们不介意,我也觉得不太礼貌。”
“冒昧问一下,你爸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是在我十六岁时走的,我今年都三十二了,走了有十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