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了解鼠王是什么邪术,但我知道地精,地精多是阴嗖嗖的老鼠成的精,若能唤出来地精问问情况,估计也能问出来个**不离十。
而且我感觉鼠王好像不是主动作祟的,而是被邪祟被迫着成了邪祟,这也是我不害怕鼠王的原因。
甚至还觉得鼠王很可怜。
“直接下村子里先瞧瞧吧,顺便瞧瞧那村子里有没有什么物件儿,能给你拿来暂时当术器用用的。”耿奶奶说话很利索,行动也很利索。
利索的反而让我迟疑:
“要用命格练的术器,村子里怎么可能会有?”
“又不是只练一件,你要练的术器多了去了。”耿奶奶回答道。
我回头看向常子麒,他难得的保持着沉默,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看着挺反常的,我印象里,他一向话很多,可能是中的幻术还有后遗症吧。
“常子麒?你的金剑还能修好么?”我对他问道。
他没有搭理我,仍旧在一边走路,一边脸色沉重的垂着头。
胡小蛮抬眸看向他,看了几秒就收回了目光:
“他在游魂,每逢有阴魂存在,他就会无意识的离体。”
“啊?还能这样?”难怪那个狗巫会想夺他的魄,原来是因为夺他的魄很容易,只要趁他虚魄时,伺机窃占即可。
我们的步履走到了碧云山的后山,那群山脚上来的村民,大多都已经散去了,还剩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青年,脸色沉重的留在那,脚下不停的来回踱步。
“小哥,你咋还在这?咋不回村?”我出于礼貌,行经他时问询道。
听到有人搭理他,他好像很激动,他立刻就昂起头来,目光炯炯的锁定声音的主人——我,然后快步冲过来,急切的说道:
“小老弟,我是想问问别的,我儿子今年才五岁,最近不知道咋回事,每天晚上都嗷嗷的大哭,我听别的村民说,他们的窗户都被捅出了洞,就跟有人从外头往里偷窥似的,哪怕是玻璃窗户的也能给捅出个洞来,窗子就跟纸糊的似的,可是……”
说到这,他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
“我家没有这种事儿发生,但是我儿子却很反常,我不敢跟村民说,怕他们把我儿子当邪祟看,医院也去看过了,啥毛病都没有,可一到晚上睡觉时,我儿就嗷嗷哭个不停,还叫不醒,直嗷嗷到天亮才消停。”
听他絮絮叨叨了一堆,我不禁多观察了几眼他的黑眼圈,耷拉着的乌青的眼袋比他的眼睛都还大。
“窗户被捅……你儿子哭一夜,还叫不醒,你意思是你怀疑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
小孩子眼睛干净,所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的几率很高,等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就看不到了。
除非是天生开了眼,开了眼的,一辈子都能看到。
“关键是我儿子以前就好好的,自从上个月村里人来说窗户窗户什么的之后,我儿子就开始‘犯病’了,隔三差五的犯,最近这半个月就越来越严重,每天晚上都这样,我都快被折腾死了。”
男人的话音也带着满满的无奈和焦虑,同时还不断的伴随着沉重的叹息,后背都略微颓偻的弯着。
我看向胡小蛮,她总是面无表情,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正要说“我现在就去看看,你们跟不跟来随你们”,本站定不动的耿奶奶,忽然眼神凌厉的左看右看,就像在捕捉什么异常,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